三福晋实在不想听董鄂妙伊在这咬文嚼字,连忙让人带着董鄂妙伊出去了。

董鄂妙伊一走,大厅里就又热络了几分,谁旁边站着个绝世大美人都不会自在的,她们连品茶都要想想自己的仪态是否雅观。

三福晋笑道:“我这个堂妹,可是我叔叔婶娘的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里怕摔,真真的是养尊处优。”

之前那位说话的夫人也看出这姐妹俩实则不对付,便低声道:“听说妙伊姑娘的生母是江南绝世美人,今日看着说不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三福晋扬了下眉,心想着毕竟是自己堂妹,也不好让人看低了,便道:“她额娘虽是继室,但是也江南大族的嫡女,和曹家也有些联系,倒是担得起绝世美人四字。”语气淡淡的,那位夫人也明白三福晋的意思,便不在提董鄂妙伊了,心中只冷笑,这变得法的把自己妹妹往脚下踩,三福晋可不是个好惹的。

只说董鄂妙伊沿着曲折的鹅卵石小路慢走,满目了无生气,抬头望了望太阳,没一点耀眼的光芒,心生惆怅失落,她面上虽然对指婚不在意,心中却也是忐忑不安不知归宿如何。

只是额娘生性懦弱,遇事只会哭,阿玛虽可依靠,但奈何男女有别,她的不安也只能存在心里。

正想着一转弯就见满眼的金梅,董鄂妙伊只觉得这一片金色似乎撞到她心里,暖洋洋的,之前的惆怅失落已是不见了。

董鄂妙伊快走几步,但见梅林中有一秋千,这个时候若是在这里荡秋千,花落、笑起,是何等的有趣?

丫头鹦歌连忙道:“格格,这大冬天的,您打秋千,怕是冻着。”

真是个不懂风花雪月的丫头,董鄂妙伊心中的惆怅又被勾出来了,众生中找一懂她的人,何其难!

董鄂妙伊将兔毛手笼递给丫头,坐在秋千上,手扶着绳子,只觉冰冷冷的,董鄂妙伊打了个寒颤,她这小身体可禁不住冻,她最是不会亏待自己,便又拿过手笼,乖乖的戴好,只坐在这里发呆,突然想起前两天看的一首词来: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虽然季节不对,花也不对,但是这意境颇像,董鄂妙伊便学着词里的话,站起来,整理了下衣袖,慢慢走到林中,扶下一梅枝,轻闻只是一抬眼,却见梅林那边是个小山坡,山坡上有一小书屋,书屋前站着一个男子。

这男子怕是将她刚才的举止都收入眼中,董鄂妙伊脸一红,想离开,却又觉得这男子生的好生俊俏,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无形之间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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