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扬儿手腕上的私印,安容头疼的厉害。

皇上,您能不能别这么任性啊?

因为立储,三皇子都快谋逆了,你还把私印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扬儿。

军中人多口杂,肯定有三皇子的心腹在,这事要是传到他耳朵里去

安容轻抚额头,看向萧湛,希望他能阻止。

可是萧湛没有动,而且皱紧的眉头松开了,深邃的眸底有抹光亮一闪而过。

安容怔了一下,完全没听见皇上叫她把又睡着的扬儿抱下去。

才出生的孩子就是爱睡,哪怕军营吵闹,他也睡的香甜。

安容抱着扬儿走,他的小手上私印晃荡甚是惹眼。

安容前脚一走,后脚萧老国公又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两条尾巴,连轩和萧迁。

只是他才进大帐,还未说话呢,皇上就道,“行了,朕知道国公爷急着找朕所为何事,朕回京便是。”

说着,他顿了一顿,又补充了一句,“让定亲王护送朕回京。”

免的他不在了,定亲王可劲的在瑜儿跟前献殷勤。

徐太后病逝,现在虽然是入秋的天气,可也要尽快发丧。

所以皇上耽误不得,第二天便启程回京了。

定亲王不乐意陪皇上回去,却也陪着了。

至于定亲王妃,还是住在应城小院。

安容抱着扬儿去给皇上送行,看着马车汩汩朝前,后面有百来名官兵护送,她依然眉头紧锁。

晗月郡主站在她身边,看着她道。“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安容摇头道,“我没事。”

萧湛瞥头看着她,知道她担心什么,他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他话音一落。便听到战鼓敲响声。

连轩有些愤岔道。“消停了两天,东延又攻城了!”

萧湛眉头拧紧,叮嘱赵成照顾好安容。便翻身上马,赶回军营。

连轩也跟着翻身上了马,他望了晗月郡主一眼,道。“照顾好大嫂和扬儿。”

说完,马鞭一甩。绝尘而去。

晗月郡主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没差点喷出来。

她神情愤愤,粉拳攒紧了。

她现在身怀有孕,安容要被人照顾。她也要好不好!

人家夫君走之前,会叮嘱暗卫照顾好她,她的夫君叮嘱她照顾好别人。

晗月郡主心塞的厉害。

安容见她脸色不好。望着她,正要说话呢。就听晗月郡主憋气道,“我不想生孩子了,万一生的孩子像他,将来我还不得被他们两个活活气死啊?”

安容哑然失笑。

芍药就道,“不会啊,靖北侯世子多爽朗,有一个像他那样的小世子,肯定热闹极了。”

晗月郡主就嘴角抽抽了。

热闹,那是肯定的。

可就怕热闹过火了啊。

她轻摸了摸还没有隆起的小腹,想到昨晚做的梦,她就想哭。

她梦到生儿子了,和安容说的一样,取名叫连昊。

可他调皮的在梦里,晗月郡主都想抽他。

连昊顽劣,不爱读书,她给他请了好多个先生,教不了几天就把先生气跑了。

有一次,她去看他。

刚进院子,就见他被罚扎马步。

小小年纪,才五岁,就扎的稳稳当当的,她看了还很高兴,以为是先生教他扎马步,还算听话。

谁想到,先生在屋子里嚎叫。

她进去一看。

先生头上,身上全是那小球刺,先生正扯头发。

她赶紧叫丫鬟帮忙。

花了半个多时辰才收拾好,不知道害的先生拽掉了多少头发。

到这时,丫鬟才道,“郡主,小少爷年纪还小,不懂事,他哪里站的了那么久的马步啊,别累坏了身子。”

她虽然恼了连昊,可儿子辛苦,她也心疼啊。

这不就求情,先生在收拾书,道,“恕老夫无能,教不好小世子,郡主还是另请高明吧,告辞。”

晗月郡主哪里肯放他走啊,赶紧拦下来,又去拽连昊给先生赔礼道歉。

结果,晗月郡主一拽连昊。

先生当即气的吹胡子瞪眼。

连昊哪里是扎马步啊,他屁股底下有一根棍子顶着呢,棍子底端插在地里,上面嵌了木板,有锦袍挡着,旁人根本就看不见,就是扎两个时辰,也不会太难受。

这回,晗月郡主是怎么劝,怎么说好话,先生也要走了。

晗月郡主管不住连昊,就去找连轩来。

结果不找还好,一找来,连轩惊讶了,“不是吧,儿子,你爹我七岁才想到这么好的主意,你五岁就会了?”

连昊脸上有得意,“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然后父子俩个勾肩搭背的走了,一路上连昊都敬仰的看着连轩,道,“爹,祖父说你五岁就拉破了一张弓,当时他还以为你天生神力,结果后来发现你事先把弓锯断了,然后粘起来的,最后被打的皮开肉绽,上蹿下跳,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了,你祖父看我不顺眼,存心毁我名声。”

“可是太老爷也是这么说的。”

“他们是翁婿一家亲。”

梦里的事,晗月郡主记得清楚,现在想起来,就头疼欲裂。

她望着安容,嘴角瘪着,“丫鬟说梦是反的,可万一是真的可怎么办啊?”

安容嘴角轻扯。

没有万一。

因为前世,连昊几乎就是连轩的翻版

连昊又喜欢粘着连轩,两人模样又酷似,走在一起,那就是大小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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