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蚕精哭的声泪俱下,不知者,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根本看不出她哪里有问题来,我顿时愣住了,瞪大了眼球,不知该作何解释。

这时候,旁边走过来一位十七八岁留着分头的少年,将她揽到怀中,然后指着我说:“妈,你是说这小子害死了小舅?还想欺负你?”

我哭笑不得,整天在办公室摸爬滚打的我自然明白,倘若现在去揭穿桑蚕精,不但没人相信,反而会更增添他们的怀疑,于是我耸了耸肩,说小姑您误会了,我也是刚刚来到这里,白家伯父不是我害的,我刚进来时候他和善藏法师就已经这样了,等会他们醒了,自然真相大白。

我明白,桑蚕精无非就是想激怒我和白露潭等人,好让我们双方出手,然后她好坐收渔人之利,如此粗浅的伎俩,我怎么可能会上当?

那桑蚕精显然也没料到我会这般说,她微微一愣,旋即大吼道:“误会?你说的真轻巧,我亲眼看到你把我哥哥推到那丝网上面,这还能有假?”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辩解,索性抱着古剑摆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说你们爱信不信,他们等会儿就会醒来,到时候自然真相大白。

此时,站在我这边的只有小虫子跟灵儿,如此紧张的局势下,这俩吃货还玩的挺嗨,小虫子站在灵儿的小手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扭动着圆滚滚的身躯,逗得灵儿一阵大笑,问我什么时候弄到这么一直可爱的虫子?

我说今天刚得到,这不看你自己太寂寞了嘛,给你找个小伙伴。

那分头少年见我还有心情跟小孩子扯淡,顿时勃然大怒,掐了手印,然后嗷的一声怪叫,就向我招呼了过来。

从他们的称呼之间来判断,这厮应该是白露潭的表弟,他掐的手印正是白露潭施展过的九会坛城中的大金刚轮印,不过,无论是散发出的气感,还是力量与速度,跟白露潭比起来都要差了一大截,甚至还不如我的衍火乙罡。

我深深的明白,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自己的老妈已经完全被桑蚕精控制,尽管当时的我还不知道那桑蚕精是如何控制人的身体的。

我总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对他痛下杀手吧?更何况旁边还有白露潭等人。

当他冲到我身前不足两米远的距离时,我猛的挥舞手中的古剑指在了他的喉结之前,惊的他顿时来了个急刹车,手印瞬间就散了,吱吱呜呜的说:“我小舅的镇宅佩剑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我暗道一声不妙,他大舅当然是白海禅,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柄古剑是桑蚕精从别处偷来的,没想到竟然是竟然是个样子,一时间有些口塞,说不出话来。

白露潭见状勃然大怒,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李琰,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竟然对我爸爸还有善藏法师出手,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善藏法师为你了差点被死在了青山界,你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你个良心狗肺的东西!”

白露潭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直接将手里的强光手电筒向我甩了过来,不过却被灵儿一把抓我,然后她指着白露潭,奶声奶气的说:“李琰哥哥不是坏人,不可能是坏人,你们你们”

灵儿虽然能够生吞厉鬼黑气,但心性毕竟是孩子,你们了半天,愣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

那分头少年似乎畏惧我手中的古剑,退出数米远的距离,对白露潭说:“表姐不用怕,这里交给我,你快去救我小舅。”

说完,他从旁人手里抢过手电筒,对准我的眼角照射过来,一时间,晃的我睁不开眼睛,而他自己则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直刺我的心窝,来势如虹,这小洞厅本身就狭窄,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匕首已经刺到了我胸前。

我心说完了,到底还是没能算计过这只恶毒的桑蚕精,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最后竟然死在这样一个小人的手里。

然而,正在我心头惨烈,准备慷慨就义之时,只见那分头少年的迅捷的冲势哑然而止,紧接着就被拉了回去。

我凝神一看,原来是白露潭做的,然后就听分头少年说:“表姐你你”

白露潭大怒,说:“谁让你杀他了?赶紧去救我爸,至于怎么处理这小子,等我爸和善藏大师醒来再说。”

我大喜,这白露潭虽然生气,但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孺子可教也。

一旁的桑蚕精见状却吓的大惊失色,说:“小潭,你连小姑的话都不信吗?”

白露潭摇头,说我不是不相信小姑,而是我对这个人还算比较了解,就他那两把刷子,不可能伤害到我爸,更何况还有善藏法师在,至于他出何目的把我爸骗到这里,还有待调查,小姑你放心,我和我爸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我看的出来,白露潭的心情也是乱糟糟的,一方面事实摆在眼前,不敢相信我是清白的,一方面又觉得我也确实是没有能力伤害到白海禅和善藏法师,面对咄咄逼人的小姑,端的是左右为难。

那桑蚕精见事情没有朝着她预期的方向发展,猛的看向白露潭,眼神里一片肃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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