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猜测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于是纷纷手下赶紧去查这个号码的具体情况,并且把西点屋当时的监控取回来。把命令下达下去后叶子言重新坐会床边,他痴痴地看着熟睡中的安慕然,心中柔情升起。

“安安!”他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只有她睡着的时候,他才可以这样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她才不会抗拒他的抚摸。

“安安,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他握住她的手喃喃自语,“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我只是想好好爱你,可是却不受控制的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真是混蛋!”他用力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我一直以为对你的一切是因为爱,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在霸道的爱着你,却忽略了你的感受,相爱的两个人要相互沟通,相互谅解,可是我却只是一味的索取,一味的对你提出要求,我说过要给你最幸福的一切,却没有想到竟然给了你最不堪的记忆!”说到这里叶子言的眼睛有些发红,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真心伤害她,可是伤害她的人却一直就只有他。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反省,在想我们的过去,是我的自私自利导致了现在的局面,你的失忆大概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它要让我一辈子失去你,一辈子从你的心中不留痕迹的消失!”叶子言的声音带了哽咽,终于明白一句话,有的东西等到你真正失去时候才知道她的可贵,安慕然对于她来说就是这样。他很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后悔有什么用,一切都太晚了!

“安安!你知道吗?我要结婚了,和你最恨的林诗嘉,我已经错过了你,所以无所谓和谁结婚,答应和她结婚只是为了当年的誓言,就算是为了报恩吧!这辈子已经注定不会再有爱,那么就为了誓言活一次吧!”叶子言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一圈下来他会继续选择和林诗嘉结婚。

“结婚之前我一直想见你,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曾经对你的伤害都是我的错,我很后悔!要是时间能重头来过,我一定不会那样对你,我会好好珍惜对你的爱,好好的呵护你,疼爱你!可惜今生已经没有机会了,那就来世吧,来世我一定会为你当牛做马的!”他已经决定要放弃了,要一辈子放弃了,今天就当是最后一次抚摸她吧!

病床上面的安慕然虽然在沉睡但是却睡得不安稳,她秀美的眉头一直在皱着,叶子言伸手抚上她的眉,她到底在伤心难过什么,连睡着了都皱着眉头?

他的接触让安慕然翻了一个身,嘴里无意识的吐出两个字,“宝贝!”

她竟然在叫宝贝?叶子言惊讶地看着她,她一定是做梦了,梦见了宝贝,在她醒来的时候她的记忆里从来不存在宝贝和自己,可是梦里却有,想到她竟然会在梦里梦见宝贝,叶子言笑得很凄凉,但愿她有一天会在梦里梦见自己,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曾经对她温柔呵护的自己。

安慕然睡梦中无意识的掀开被子,露出洁白的脖颈,担心她着凉叶子言轻轻的为她拉了拉被角,目光却接触到了安慕然脖子上面露出的半边玉佛。

玉佛虽然只是露出半边但是却是那样的眼熟,叶子言轻轻把玉佛从她脖子里取出,当看清楚玉佛的全貌,他吃了一惊,林诗嘉的玉佛怎么会在安慕然身上?

叶子言正对着玉佛吃惊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陆泽轩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然然怎么会晕倒?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啊!姐姐为什么会晕倒?”随后跟进来的安也跟着提出同意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叶子言起身。

“你怎么会在这里?”陆泽轩把目光从熟睡中的安慕然脸上收回,“然然说她要去见人,难道她见的人是你?”

叶子言摇头,“我没有约她!”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陆泽轩显然不相信他的回答。

“医生打电话给我的!”叶子言回答,为了骗安慕然相信,刚刚他已经和医生沟通好了,现在陆泽轩问起他马上就用这个理由回答。

见他回答得理直气壮,陆泽轩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床上的安慕然身上,“她不要紧吧?”

“刚刚打了镇定剂,估计要睡一会!”叶子言回答,目光在安慕然脖子上的玉佛上面停留一会后马上移开,“既然你们来了,我先回去了!”

叶子言出了医院径直把车开到了林诗嘉的家里,看见他深夜过来,林诗嘉显然很吃惊,“子言,你怎么来了?”

“诗嘉,我记得你之前有一个玉佛挂件对吧?”叶子言也不绕弯子。“那个挂件现在在哪里,我想看看!”

听她提到玉佛挂件,林诗嘉的脸上闪过尴尬,“你说的是哪一个玉佛挂件?”

“就是你在医院的病床上面挂的那个!”

“你怎么想到要问那个挂件?”她没有回答他挂件的去处,而是反问了叶子言一句,凭感觉她觉得叶子言追来问那个挂件应该有什么深意。

“你别管我为什么问这个,你先把挂件拿出来让我看看!”叶子言现在很不淡定,他现在迫切需要答案。

“丢了!”林诗嘉回答。见叶子言不肯说出为什么要问挂件,她随口撒谎。

“丢了?在什么地方丢的?”叶子言吃惊不小,那挂件不只是他祖传的东西,还是信物,他没有想到林诗嘉竟然轻描淡写的对待它的失踪。“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不放好?”

“不就是一个普通挂件吗?哪有你说的那么贵重!”林诗嘉不以为然。

“普通挂件?”叶子言被她的不以为然气坏了,“那对你而言只是一个普通挂件吗?”

“当然,当初我买它的时候并没有花多少钱。”林诗嘉继续说谎。

“你是花钱买的?”叶子言发现自己的思维跟不上趟了,自从他看见林诗嘉脖子上面出现那个玉佛后他就马上过去和她套近乎,得知她在自己受伤时候也在那个滑雪场出现后就一厢情愿的把她当成是当初救自己的女孩,从来没有想到要去查证,却没有想到林诗嘉竟然说那个玉佛是她花钱买的。“你在什么地方买的?”

“是去缅甸旅游的时候买的!”林诗嘉随便编了一个地方,缅甸产玉,她量定叶子言不会去查证。

“缅甸买的?”自己家传的东西怎么会跑到缅甸的玉器店里?听林诗嘉越说越离谱,叶子言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是专门的玉器点买的吗?”

“好像是一个专门卖玉的首饰店,名字叫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林诗嘉继续瞎扯。

听她说得牛头不对马嘴叶子言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当初救自己的女孩,如果她是那个女孩子应该会把救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她竟然说玉是买的,难道当初救自己的女子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导致玉佛被人买走进行交易?可是怎么会跑到缅甸的玉器店里去?

叶子言真的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个推测,可是目前只有救自己的女孩出事然后把玉佛典当出去几经周折到了玉器店里这种说法站得住脚,可是为什么玉佛会挂在安慕然的脖子上面,以安慕然的财富她压根不会去捡别人掉下的东西戴?难道是捡到玉佛的人又出售玉佛然后凑巧被安慕然买到手?

这也太巧合了吧!

“玉佛你是什么时候掉的!”他控制住自己又问了林诗嘉一句话。

“就前几天!”林诗嘉回答,“怎么了子言,你今天晚上过来就是为了玉佛的事情?”

“不是,除了这个我想来看看你!”叶子言违心的撒了谎。

“谢谢你想到我!”林诗嘉温柔的把身子靠过来,叶子言说来看她肯定不是单纯的只是见面,肯定是想那啥了,她懂。

见林诗嘉靠过来,叶子言嫌恶的一把推开她,看到她吃惊的眼神,他也感觉自己这样好像有些过分,马上解释,“我只是来看看你,你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在就恢复好了!”林诗嘉回答,“子言,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既然他开口问她身体,她自然的想到了婚礼,她可没有忘记他说过等她身体好就举行婚礼的事情。

“婚礼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你还是先继续养身体吧!”似乎为了防止林诗嘉再说一些别的话出来,叶子言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时间很晚了,我该回去了!”没有等到林诗嘉有别的回答,丢下这句话后叶子言落荒而逃。

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真他妈的太让人生气了,叶子言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无意间确定林诗嘉不是救自己的女孩子,既然她不是救自己的女孩,自己和她结婚的承诺就是一个笑话,想到自己对林诗嘉的承诺,想到自己这些年一厢情愿的认为,想到自己因为相信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对安慕然的伤害,叶子言气得想撞墙。

他从来不承认自己傻,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很高智商,可是在这件事情上面他的所作所为竟然比低能儿还幼稚,要是让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和追求林诗嘉,为什么要和她订婚乃至结婚,他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如此自负的自己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笑话,叶子言好恨,恨自己的武断和固执,他竟然自己被自己蒙蔽了这些年!

到底是谁才是当初救自己的女子?叶子言决定不在盲目的猜测,他必须从头开始查清楚这件事情,从瑞士开始查。

凌晨时分,熟睡中的安慕然终于睁开了眼睛,病房里静悄悄的,她整开眼睛打量了下四周后,轻轻坐了起来,当看到沙发上面熟睡的陆泽轩后,安慕然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惊讶,她怔怔地看了陆泽轩好一会,脸上出现一种茫然的状态。

病房外的走廊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已经坐起来的安慕然听到脚步声后重新躺了回去,不大一会门被推开了,安出现在病房里。

睡在沙发上面的陆泽轩被她的推门声惊醒,跟着爬了起来,“姐姐还没有醒?”安看了言病床上面仍然在熟睡的安慕然轻声问陆泽轩。

“没有!”陆泽轩起身走到病床边伸手给安慕然掖了下被角。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一次也没有醒来吗?”安又问,昨天晚上她在病房呆到十二点后安慕然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后来陆泽轩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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