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他整整八年，没有一刻敢放松。
不，不能说，即便是自己死了，也不能说。
见到刘华茂这副神色。
江婷似乎也看出来了他内心的想法，直击要害地说道：
“你以为只要抗下所有罪过，就可以保护好你的女儿了吗？”
“现在你要是真的承认了自己是连环杀人犯，相信你的女儿这一辈子都在生活在阴暗之中，永远无法光明正大地活着，就像你这八年来一样！”
刘华茂的神色一震，随即低下头去。
最终他身体陡然间像是垮掉一般，瘫在椅子。
哆嗦着开口道。
“真凶就是，今天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位年轻人。”
此话一出。
江婷猛地站了起来，和李立凯对视了起来。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刘华茂所说的真凶。
竟然会是苏晨！
审讯室内。
刘华茂的话音刚落。
江婷断然说道：
“刘华茂，我严重警告你，不要以为随便说一个人就可以糊弄过去。”
“我们需要的是实打实的证据！”
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刘华茂。
虽然嘴这样说着，但是她的内心则是产生了一丝动摇。
因为苏晨对于这起案件实在是太了解了。
《我的逃亡生涯》这本书中，所有的文字都无比真实地描绘出了七一三案件的发生经过。
如果看成是杀人犯的欣赏自己的杰作的话，倒是也符合犯罪心理学。
只是这其中疑点重重。
笼罩在苏晨身的迷雾，似乎越是探索，越是容易迷失其中。
这时。
刘华茂看向他们，无力地摇着头说道：“当年，我虽然帮助真凶，但也仅仅是提供交通工具，帮他隐瞒信息而已。”
“其实，他一直戴着口罩，从来不露出真面目。”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每一次他要作案时，都会提前给我发送消息。”
“我只负责在他选择车的目标之后，放他下车，至于杀人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参与。”
说到这里，李立凯当即打断他，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刘华茂。
“你说自己从来没见过凶手，那你怎么能确认今天去你家的年轻人就是？！”
听此。
刘华茂身体颤抖地说道：“眼睛，你们今天没看见，那个年轻人最后看了我一眼。”
“那种眼神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和当年真凶的眼神一模一样。”
“绝对就是他，要不然我也不会跑啊，警官，你要相信我！”
说着，他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
不断的挣扎着，近乎疯癫的苦苦哀求起来。
“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女儿，我求求你们了。”
见到他这副样子，并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
江婷和李立凯悄然对视一眼。
心**同的浮现出一个念头。
难道苏晨就是八年前的真凶。
不过，这一切的谜题都必须要抓住苏晨才能知晓。
审讯进行到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钟。
昨夜的大雨已经停止了下来。
北江市提刑司这一次，重现八年前追捕真凶时的规模。
代号：天网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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