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看了看金泽,见他神色淡淡,并不吃惊,才略略放下心来了,想必金泽是知道这些的,应该有了应对之策。
这时公堂之上,惊堂木再次响起,马瓒神色紧绷,双目如炬,大声呵斥道:“大胆童宸,昔日你祖父假冒童家湾童自岗,隐匿身份,可有此事!”
胡三朵听到童宸的名字顿时心中一跳,马瓒是知道童明生的身份的,此时连他的名字都喊出来了,当日在嘉兴,他明明说过了不会插入此事,两不相帮,可现在所为何?
她篡着手心看着高堂之上的马瓒,马瓒只盯着童明生。
“并无此事。”童明生慢条斯理,但是清晰的道。
马瓒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冷哼一声:“无耻歹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本官给你机会坦白,你不接受,现在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呈上物证!”
师爷双手拿着一张纸,恭敬的呈上,马瓒拿起来,扫了一眼,点点头,目光闪烁不定,越发明亮起来,嘴角勾了勾,双手需握成拳,放在唇边咳了咳,又绷住脸来了。
那师爷又接过来,走向童明生,摊开那张纸,先是对着公堂外的人群,展示了一番,胡三朵挤在最前面,自然是看见了,目光一凝:居然是她的婚书!还是有童明生真名的婚书!这张婚书童明生一直收着的不过婚书在衙门应该是有备份的。
这时,突然耳边响起一声调笑:“哟,这是什么呀?那个婚书来,怎么羞辱我们这些到了年纪没有成亲的光棍呢!”是金满,两年不见昔日跟在童明生身后的少年还是那般,越来越往程三皮靠拢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这也能算是证据?马大人,你不是弄错了吧,据我所知,公堂上站着的被告,叫童明生,他以前可是我们老大,这上面写着童宸,我嫂子嘛哈哈,这个上面几个字,我看看,童胡氏?这都什么呀!还不能让叫童宸的取个姓胡的媳妇了?”
说完又是几声哂笑,这时从人群中钻出来一个年轻人,腼腆的道:“马大人,这正是草民的婚书,草民的娘子正是小山屯的胡氏,这婚书上的地址正是草民家呢。”
马瓒几乎绷不住,霍的站起来:“这地址是你家?”
那人摸了摸头,微微颔首:“马大人不信的话,可以去查衙门的户籍,草民早些年买下来的,应该有存档。”
马瓒缓缓坐下来,满是懊恼,他难道会不知道这户籍档案么,还正在师爷案子上压着呢。
突然想到什么,他眉目流转,也不急了,慢吞吞的道:“你说你叫童明生,本官问你,你可曾娶妻?”
“草民已娶妻。”
马瓒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眼里盛出笑意来,道:“那可有婚书?婚书取来和这张比对比对,对了,还有你,你刚才说叫童宸,把你的婚书也取来。”他说着,指了指刚才说话的腼腆青年。斤役东弟。
胡三朵瞪着马瓒,当日在嘉兴,童明生是给马瓒看过婚书的,跟这张分明就是一样,再拿来也只有一张,他让两人都拿,这家伙是忠是奸的?现在原告还未说话呢,他就先来势汹汹的审上了!一副非要拆穿童明生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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