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冲沈容挤眉弄眼笑了笑,姑娘们以她为首,都去了偏厢房。
老夫人留其他几房的夫人说话。
又不让沈平元离开,让他进内室陪着李氏。
偏厢比正房只小了一个次间,屋中一应俱全,沈容临窗而坐,半开着窗户,院外一切瞧的清清楚楚。
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见沈弘的哭啼声。
沈英悻悻的缩回了脑袋,无意间瞥了眼沈琳,看她双眼通红,想起她方才是哭过得,不由多看了几眼。
沈琳抬眸而起,对上沈英探究的目光,不禁冷下脸来,瞪了她一眼。
她知道沈英是庶子嫡女,与她相较,那是上不得台面的。
“阿容,你在看什么?”沈岚坐了过来,循着沈容的方向,只能看见上善院内几个等的丫鬟聚在一起,时而左右张望,时而低言碎语。
沈容笑了:“这里的风口好,我闲其他地方太闷,坐在这吹风呢。”她转身,沈琳一人坐在软榻上,她问:“五妹妹,怎么不见你那贴身的婢子?”
沈琳脑子飞速的运作,仔细想着沈容为什么说这话,等她准备回答时,下意思看了自己身后一眼,才发现,自己竟不知道涟漪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张了张口,目光堪堪落在矮几上的彩瓷茶盏上,道“她去忙后厨的事情了。”
沈容随即笑了,粉嫩细白的脸蛋上露出淡淡的笑颜,涟漪她点点头。
沈琳下意识握紧了双拳,这个死奴才,又不知道去哪里偷闲了!
沈惠沿着沈岚身侧坐下,叹了声气:“自我嫁人后,倒是发觉与妹妹们的话题也少了些。”
她是当真觉得自己与沈容她们无话。
既不能太过明显,又要与她们亲近,沈惠自己都觉得没了脸面。
“是大姐你自己这样想。”沈岚道。
沈惠讪笑。
晚膳时,沈武沈喧他们也都过来了,一一给老夫人行了礼。
老夫人看向沈武与沈衡,自然盼着他们能中个状元,给沈府长脸,问:“你们这两日准备的如何了,乡试马虎不得,这些日子更不可贪玩,喧哥儿,你性子顽劣,不许缠着你两个哥哥。”
沈喧抿了抿嘴角,在老夫人面前,收敛了性子。
沈祥与他年纪尚小,课业也未用功,遂这一次的乡试他们未参加。
老夫人就留着沈武,沈衡二人,考他们的课业,其间沈平元闻声而出,笑道:“乡试是小试牛刀,武哥儿与衡哥儿没问题,您也不用太担心。”
沈武一身翠竹色长袍,神色明朗,俊秀的五官又带了几分玩世不恭,嘴角间笑容浮夸更甚。
沈喧与沈祥二人早早的从上善院出来,赵氏带着沈容与沈岚也要回锦林院去。
沈祥小心翼翼的望了眼沈容,不禁凝眉,呆滞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探究,看着沈容行走之间,不失温婉,侧首谈笑时,笑容温柔,仿若四月暖春吹来的徐徐春风,让人心头不由一滞。
他神情呆愣,纳闷的揉了揉双眼,竟觉得一向恶毒粗鲁的沈容变得不像从前了。
但沈容走近时,他还是下意识的缩了身子。
这一幕落在沈容眼里,嘴角微抽,她不就是小时候揍过他一次,不至于现在看见她,就和看见凶猛野兽一般恐怖吧,她掀了掀眼皮,走过沈祥身边时,看他小心翼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就不禁笑出了声,“祥哥儿,我又吃不了你。”
“阿容”赵氏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眸中的意思好像在说,祥哥儿胆子小,你就甭吓他了。
她闷着脑袋撇了撇嘴角,沈喧大步追了上来:“阿容。”眉头冲她乱挑着。
她不禁慢下脚步,瞅着沈喧一脸贼兮兮的模样:“什么事情?”
“阿容,哥哥又不是有事情才找你。”沈喧白了她一眼,凑着脑袋过来:“你知不知道西北又起战事了。”
西北
西北
沈容仔细回想起来,西北边境外时常有匈奴蛮子入侵,没隔几个都会进行一次招兵,西北是一直由谢鲲镇守,而西北起战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大事,。
但看沈喧这副神情,她不禁皱眉:“你莫不是想要”
沈喧瞪着乌溜溜的眼眸,眼巴巴的合着下巴,一副阿容你知我的神情。
她立即压低了声音,又怕引得赵氏的主意:“你疯了!娘亲是不会同意你去的!何况以你现在的功夫”
不是沈容瞧不起沈喧的那两脚功夫,而是他武功当真不行,不过仗着在白马城当大爷,没人敢欺惹,又多奉承,真要上了战场,那还不是打头送死的。
沈喧上一世也有这个从武的念头,不过被打消,踏踏实实的从文了。
“所以我这些日子都勤于苦练。”沈喧想了想,连忙补充道:“顾行之他还不如我呢,他还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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