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突然笑了一下,狡黠的目光闪过,他紧紧的牵过贺澜的手:“这样总是可以的。”

贺澜深知云焕的性,若云焕要去。就一定会去,她只好将云焕带进了空间,要离开时,云焕一把拉出了她的腕间,“娘,有事带我出来。”

贺澜应着。

然她一人往垂花门走去。说起来,看似一人,其实她身上有人

而周边遇到过的丫鬟,都是面色拘谨的拘着身,她才走了几步。就在楼亭水榭的西边看见了红叶的身形。

背对着她,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红叶做什么。

贺澜刚近了几步,瞬时,她无谓的回过了神,忽然手中一紧,本能的往两袖中缩,她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湖已结成了冰,顺冰而上的风越是发冷,穿过一侧的楼台水榭,冷冽的削在她的脸骨上。

这个角,红叶刚好背对着风。

衣裙肆意的被风卷起。

伴着徐徐冷风,红叶的声音也颤颤巍巍,做贼心虚的低垂着眸:“夫夫人”夫人在此处,却不见白芍的身影,她顿时就慌了,心中将白芍咒骂了千八遍,收了她的银,还敢与夫人碎嘴!

她愤愤的咽着心中这口气,那个臭婊!

但她还不敢乱说话。

贺澜淡淡的瞧了她一眼:“站在这里作甚!院里的事情都做完了?”

红叶闻言,如蒙大赦,频频点头:“奴婢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话罢,她连走到跑的就是往休宁院的方向去,错过贺澜的一瞬间,心中暗舒了一口气,心中直直念叨着不要喊我,不要喊我。

好在,她是一畅通的回了休宁院。

藏在袖口中的荷包也发了汗。

她一人溜到了耳房,将银尽倒在了土炕上,一个一个用牙咬过,数来数去,目光忽然一暗,这么危险的事情,早知就多要些银!

正巧着,白芍也回来了。

白芍的脚刚入了一点,红叶就火急火燎的将银都塞到了床被下,然,正襟危坐的靠在床被后,“夫人要去哪里?怎么一个人出去了?”

白芍拉了一个木板凳坐下,在火盆边烤手,不以为意的开口:“夫人的事情,我哪里会知道。刚才你既瞧见了夫人,为何不问。”她轻蔑的笑了一声。

“还有,那五个丫鬟到底是什么人,到时候不会牵连到我身上罢!”她问。

红叶方才紧张的,哪敢问这些,提到丫鬟的时候后,她面色变得僵硬,“现在你我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别想好活,他们的事情,你别打听,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另一边,这会儿,贺澜已经走出了府。

光是府内这点,就没少费时间。

偏于府外西侧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一般京城大家中的马车上,都会有徽记,以示车中主人的身份。

而刘浩然正是选了一辆普通行走的马车。

车夫也是他信任的人。

刘浩然夜里睡得晚,醒的又早,眼窝深陷,从贺澜这个角看,背着光,脸色本就覆着一层阴影,再一看,脸色更是铁青得不像话。

外面风大,不及说那么多,贺澜先行上了马车,在马车上,她才稀罕的看着刘浩然:“昨夜没睡?”

“呃”刘浩然脸上忽然红了几分,不好意思的挪开目光,慢慢吞吞的解释着:“是睡的有些晚了。”

这辆马车内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刘浩然忽然与贺澜如此近距离,他有些紧张,他小心翼翼,又怕让贺澜瞧见,偷偷的看了一眼,赶紧又挪开目光,这么近的距离,他似乎都可以看清她眼眸上浓密的睫毛。

眸中晶莹,还透着的他的影。

就好像,他的眸中也只有她一般。

他再一次抬起眸时,愣住了,四目相对,他惊然的看着贺澜,露出了一个其僵硬的笑容,以前也没这么紧张啊,他懊恼的想着。

贺澜瞧着他这模样,笑出了声,右手仍旧是不自觉的扶着肚间,脸上带着慈和的笑意,但马车一颠簸,她心中多少有些担忧。

刘浩然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僵硬的脸色更加僵硬了。

他顿了顿,“师傅,赶得慢些。”

心中一阵苦涩涌上心头,上一世,他没有机会看见她肚中的宝宝出生,这一世,他则是希望,他能再重生的早一些,重生在贺澜还没有嫁人的时候。

果然,在刘浩然的吩咐后,马车走的平稳多了。

而马车内,也是一阵安静。

车夫的缰绳微微收紧,马儿缓缓停下了,贺澜平静的一颗心,也起伏了。

因为昨儿刘浩然大声呦呵过,所以这些看守的侍卫见有客而来,并不觉得稀奇,但目光还是紧锁着贺澜下车的那一瞬。

院内张婶先听到了动静,手中的铁勺都来不及放,激动得就冲出了大门:“呦呵,姑娘来了,快进屋,快进屋,姑娘可真是水灵水灵的好模样。我们大人昨儿就说了,姑娘要来,亲自吩咐要多准备几道好菜,大人对姑娘可是不一样呢。而且姑娘也是头一个踏入这里的贵客。”

张婶今儿高兴,见贺澜长得也面善,这一开口,就控制不住了。

“张婶!”在一旁站着的刘浩然,面上却有些挂不住了,虽然,这本就与贺澜商量过得,她是他心仪的姑娘,可听张婶这么再说一次,他还是贼不好意思。

张婶不情愿的撇撇嘴,“好好好,我先去做饭。”她嘴里哼着小曲,手里拿着铁勺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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