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是高兴。
男人也不是操劳的命,她也希望陆大叔能多点时间休息。
不想她抱着儿子熄灯睡了,倒响了,还是陌生来电。她又想拒听又怕是哪个家长换号了,所以半坐起开了台灯,她去接听。
“苏小姐,我是您上次拦住的您七年多前的主治医生刘震。”对方开门见山。
刘震?她刚见到他还一直在等消息,现在她忘记得七七八八了,他倒来找她了。
“嗯,刘医生您好。”光线有点刺眼,她眯着眼回头,空着的右手给儿子盖好被子,示意他没事继续睡。
“苏小姐,您当初让我找的那个接手之前是不是有个医生,我找到了。的确有,不过他现在已经辞职了,不在我们医院了。”刘震回得一本正经,几分严肃。
她回想起她认他时,又确认是他了,有点惊喜,继续问:“您说,还能联系到那位医生吗?”
“嗯,我这里有个号,是很久之前的了,不知道有没有用。不好意思,我刚刚下了手术忙到现在才告诉您,打扰到您了。”刘震其实已经躺在床上了。
“不打扰,不打扰。那辛苦您等等挂电话发给我,我明天联系看看。”苏瑰激动,一点希望都是希望,毕竟失忆这种病也不能乱指,追根溯源会更简单吧?她相信陆大叔,她也深刻地爱着陆大叔,但是她想记起,十八岁的时候,她怎么爱着陆大叔。
“现在就挂了吧,我现在也累了,您也早点休息。”刘震继续。
“好。”苏瑰柔声应,然后关机,再有电话也不接了。她不能影响儿子睡眠。
“妈妈,是有什么好事吗?”毕竟刚躺下,阿钦没睡着,而是睁着小眼睛可怜巴巴地问着苏瑰。
她关台灯躺下:“不好不坏吧,儿子睡觉,明天爸爸就来了。”
“好。”
陆关山应约,大清早就开车来陪妻儿。
男人在一起喜欢喝酒,老爷子也挺喜欢陆大叔,所以喝酒打猎钓鱼几乎什么都干遍了。她还是趁着老爷子爬树给阿钦摘枣子,阿钦在下面借着时跟陆关山说了自己家的事。
他们坐在树下的垫子上,她倚在陆大叔肩头:“陆大叔,我昨天在自己家里撞见陈姨和秦贺在一起他们两个好像背叛我爸了。”
“陈姨是你继母?”他满身满心的惬意,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秦贺是谁?”
“我爸职员,挺能干的,三十多岁,昨天他们在我家都抱起来。不过我没证据不敢和我爸说,但我总觉得不能轻易放过。你能不能帮我查查?”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答应得很爽快,“而且说不定因为这件事,岳父认同我的存在了呢?”
她拍了拍他的胸膛,安慰:“我爸一定会认同你的!你这么好,昨天阿钦喊他爷爷,他应了。承认阿钦就是承认我们的开始。”
“我们儿子最近倒是幸福,爷爷奶奶要多一堆了。”他见证过她家庞大的亲戚团,调侃。
“那还是阿钦的爸爸最重要。”她哄他,深深觉得有时候女人撑不起一个世界,就算撑起了,也太累。现在她拜托了陆大叔,不见得百分百能解决完满,但她心里有安全感。她不再是孤军奋战。
晚饭老爷子也没留,不过招呼阿钦多去玩玩,塞了一堆好东西。
阿钦不好意思拿,忘了她好几眼,她笑着朝他点头,示意可以。傻儿子,那是你太爷爷的心意啊,高兴地接受吧。
她是被陆大叔的到来高兴得冲昏了头脑,晚上洗澡睡觉时才想起给那个医生打电话!她一拍脑门:“大叔,你先去洗,我等等来。”
“怎么了?”他关心而问。
“我给果子打个电话,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知道果子怎么样了,继续闭关,顺便养胎。不见温延,更别提那个陈然。不知道为什么,她怕陆大叔知道,会误会她自己要治好失忆的意图。只想自己偷偷证明,恢复记忆了她依然爱他嫁他此生不渝。
“好,我等你一起。”陆关山勾唇而笑,几分魅惑。
她脸倏忽一红,自己都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羞。她走到阳台上,关好玻璃门,才打开刘震发来的短信,拨号。
铃声是原始的嘟嘟声,听得她有几分慌张,心扑通扑通跳:好像她接近了秘密般。
等到她快要放弃重播了,终于接通了:“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低沉的男音。
她刹那紧张得有些结巴:“您好我是您曾经的病人苏瑰七年前我车祸后失忆是不是您治的?”
“苏瑰”吴景明拖长了音调,眼底滑过不明的光,像在思量,“我好像是有这么个病人,不过我现在不是医生了,记不太清。”
“没事!您一定记得清!您现在在哪?什么时候有空,我来找您?说不定您就想起来了?”她吹着窗外漏进来的风,感觉自己的心真的在发抖。^^
相比苏瑰的激动,吴景明淡定多了:“你别急,不怕失望就来找我吧。我现在就在恒远路79号开了家衣服店。”
“您什么时候下班?我五点来找您行不行?”苏瑰念及要上班,还是放学后去找他时间比较充裕。
“我晚上十点关门,还是那句,不怕失望您就来吧。”吴景明口气很冷淡。
“一定不怕失望!”苏瑰许诺,挂了电话之后,还是心虚,对陆大叔十分热情,无论是鸳鸯浴还是鸳鸯交颈时
陆大叔受宠若惊,几次欢好后拍拍她红扑扑的脸:“小野猫,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她软得发虚:“爱你呀。”
“哦?那就是你之前不爱我?”他语气危险,俯身而上又是一场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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