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的开始落下,滴落在卓彤的脸上,她伸手轻轻的擦了一下,挽起路航的手转身漠然的离开。

裴鸿看着两人的背影。脸色更加的阴冷了。

路航,哪怕是我不要的女人,也不会让你轻易得到。

路航和卓彤的背影格外的和谐,带着油画的美感,可就是这样的美感让裴鸿觉得刺眼。

“路航,你曾经给予我的,我都会在你身上一点点的讨回来。”他仰天咬牙切齿的说道。

雨低落在早已失去了温和的脸上。

自从裴家倒闭,现实已经彻底的磨平了棱角。

以前的价值观,人生观早已扭曲。彻底的开始重写。

他恨凯瑞,恨路航,更恨裴家。

口袋里,手机不停的震动着,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李薇。

李薇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不停的闪动着。

对于李薇,裴鸿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女人。

愚蠢、自以为是

她真把自己当成了路航最爱的女人,以为用这样愚蠢的方式就能让路航多看一眼?

他犹豫了下,最终接通了电话。

“李薇,你怎么样。”他极力的掩饰所有的不耐,柔声的问道。

“裴鸿,我们的合作还算数吗?”她的声音带着嘶哑。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怨恨。

她如何能不恨。

裴鸿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

“我现在虽然半身不遂,但应该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电话里,李薇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裴鸿紧握着手机沉默了片刻:“好。我想知道你能怎么帮我?”

“”

卓彤放开路航的手,神色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卓氏的事差不多告一段落了,过两天我要去非洲。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我听说卓氏自助的红十字会在那里出了些问题。”路航淡淡的问了句。

卓彤沉默了半响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母亲曾经在非洲的平民窟执教,我跟着母亲在那里生活了五个年头。那一段记忆里,有着她这辈子都不愿想起的痛。

哪怕是后来父亲把他们接回来后,她几乎还能夜夜梦到在非洲发生的事。

那边的红十字会是以母亲的名字命名的,哪怕是她们曾经经历了那样的噩梦,母亲都不曾怨恨那个地方。

母亲放不下的地方。卓彤始终也放不下。

“我父亲的死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卓彤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语气从未有过的冷静。

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只是以卓彤的认知,她觉得路航根本没有那么做的必要。

哪怕是路航恨卓家,恨她父亲,他也不会那么做。

路航轻轻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你觉得会是我做的吗?”

卓彤没再多问,转身拉开车门。

“你曾经那么护着李薇,为什么要置她与死地?爱的时候可以容忍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不爱的时候就能把她推下去?人心真是凉薄,但你路航的心却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凉薄。”卓彤的声音在空气中吹散,带着她特有的清冷。

她是亲眼看着路航轻轻的推了李薇一把。

“或许吧。”路航并不解释,只是苦涩的笑了笑。

卓彤直接坐进了车子。

面无表情的关上车门。

路航有顷刻间的恍惚,随即自嘲的笑了起来。

在卓彤眼中他早已十恶不赦。

谁说不是呢,当初他对李薇的纵容和容忍,如今的残酷无情,在她看来都是罪过。

他要如何告诉卓彤,他所有的容忍只是因为自己认错了人。

如果他真的告诉卓彤,恐怕,卓彤又会笑着嘲讽说:认错了人?凭你路航的本事,可能吗?

车上,卓彤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快到他别墅时,她才开口说道:“李薇自杀的事和任云有关吗?”

“有关系。”

卓彤没再开口。

两人回到别墅时已经不早了。

一到家,卓彤直接上楼。

路航进房间的时候卓彤已经换上了睡袍,安静的躺在床上翻着杂志。

路航自然明白她明显是在等自己。

“与其让裴鸿告诉我,不如问你吧。”听到脚步声,卓彤放下手中的杂志说道。

路航脱下西装,转身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居然寸衣未缕。

卓彤抬头的时候,路航正好从浴室出来,看到他的样子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窘迫。

目光却定格在他最重要的部位。

路航似乎并不吝啬她看,神色坦然的上床。

“想知道什么?”

“你先把衣服穿好。”卓彤再次蹙紧了眉,神色不自然的说了句。冬布找号。

身旁的路航低哑的笑了起来,眼底分明有着揶揄:“我没有穿衣服的习惯。”

“我也没有看人裸体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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