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考虑清楚了么,是接受这个百分之三,还是在法庭上让判官决定?”薛志忠耍卑鄙手段第一次赢过钱暮云,心里无尽自豪,他看钱暮云的脸色就知道她无计可施了。

薛志忠当初和唐佳庆出轨,就是因为钱暮云的脾气让他受尽闷气,小鸟依人的唐佳庆的出现,让他近几年的生活增添了乐趣和激情。刚开始偷情时薛志忠还经常会有愧疚感,每一次和唐佳庆见面之后都总要给钱暮云买珠宝礼物,后来时间一久,罪恶感也就随之不见。薛志忠反而多了一种钱暮云活该被抛弃的感觉。

现在的局势对钱暮云着实不利,薛志忠硬是逆转了形势,开始引领这场谈判的走向和趋势。

“房子。”钱暮云意识到一切后,心里像是被麻痹了一般,良久她才喃喃地再次重复道,“我什么都不要。你的钱,我一份不会动。我就要房子。”

这房子连带着家具和房子里藏着的古董宝贝也有一个亿的价值,可是这房子属于薛志忠的婚前财产,原本就不应该和钱暮云分割的。薛志忠理所当然地犹豫了,毕竟房子是他们薛家历代留下来的,近两年还刚刚做过大装潢,在哈市是等级最高,装修最豪华的豪宅之一,将房子留给钱暮云,似乎怎么也不太划算。

“房子给我,我就写保证书。这二十年来,你我一同做的那些亏心事,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任何人透露一个字。”钱暮云再一次为自己的利益做着最后的争取,薛家豪宅确实是她的底线了。曾经她为自己留了那副油画上价值亿的芯片做为保障和退路,可那个芯片在两个星期前便不翼而飞了。

钱暮云没有了那芯片的金钱保障,但她还有薛飞这个儿子,以及她的家。钱暮云在眨眼之间,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应该如何应对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和回报。

“行,那就这么做吧!”薛志忠只想要快些离开钱暮云,既然事情已经闹到了离婚的这一步,所以现在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一切都和钱暮云摊牌,这样也免得日后有什麽风险。

薛志忠的律师在二十分钟内就拟好了离婚协议书和保证书,在双方的同意和确认之下,分发给钱暮云和薛志忠签字。

迫不及待开始新生活的薛志忠在协议书上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大名,而钱暮云却迟迟无法落笔。

就是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曾经牵着她的手,承诺他会照顾她一辈子,答应她会爱她疼她一辈子。而如今,他甚至无法再多等待一天,急着要名正言顺地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生子。

“你快点啊,还在等个什么?”薛志忠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昔日里对钱暮云的情谊在钱暮云开口要大宅的那一刻就真的全部都成为了过去,舍弃他们家历代相传的祖宅真的是万不得已。

“马上就好。”钱暮云攥紧了手中的钢笔,她现在就是离了婚,也不会轻易放过唐佳庆和薛志忠的。

几天前,唐佳庆刚刚成功与自己的丈夫离婚,就眼巴巴地等着钱暮云和薛志忠也快点将离婚手续办完,这样她也就能早点登上薛氏夫人的宝座,名正言顺地搬进薛家大宅做薛家的女主人。

若是和钱暮云离婚之后,薛志忠火速就和唐佳庆结婚的话,钱暮云决定会竭尽自己所能,放话给各大报社诉苦,她一定会让整个哈市都知道,她在这场婚姻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弱者,被唐佳庆破坏了家庭幸福,被薛志忠狠心绝情地抛弃了的弱者。

这样就算薛志忠如愿以偿地和唐佳庆在一起,他俩也要遭受整个哈市的唾弃和指责。

这就是破坏她钱暮云家庭幸福的代价。

双方签字之后,事情就变得再简单不过了,一切都会按照法律的正常流程来进行。薛志忠和他的律师在达到目的之后,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薛志忠的东西,今晚就会让佣人整理好,随后他会派人来领取。相爱厮守了二十年的这对夫妇,终究还是在今天,结束了他们的婚姻。

谢过了为自己辩护的女律师之后,钱暮云浑浑噩噩地乘着薛家的黑色劳斯莱斯回到了薛家豪宅。她打量着客厅上方悬挂着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意大利进口牛皮沙发,那一个个在家里四处挂著的艺术品和古董花瓶。

这一切的一切都会被薛志忠带走。不论是家里纯银制的餐具,还是那些做为装饰的威尼斯琉璃窗户,薛志忠一样都没有想要拉下。他唯一大发慈悲准备留给钱暮云的除了那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就只有家中日常生活必备的一些家具。

甚至就连酒窖里的红酒还有家里的几个佣人以及司机,薛志忠都会全部打包带走。

这些人,这些物件,钱暮云都可有可无。她曾经最最珍视的就是这个家,如今她的丈夫和儿子都不在了。这硕大的豪宅又如何能称之为是家?

钱暮云抓起电话拨通了薛飞的号码,心里祈求薛飞可以快点接电话。自从她和薛志忠两人联合逼走薛飞,薛飞就在没和钱暮云联系过,日日夜夜跟丽娜在酒店里居住。而现在这种情势下,钱暮云根本顾不得丽娜,只要薛飞可以回家就好。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暂时无法接通”

不行,她不能再多等了,她需要薛飞现在立刻马上就回家陪她!

钱暮云闭上眼睛,咬咬牙,狠心地将头撞在楼梯扶手尖锐的角落上。顿时,腥红的血液从钱暮云的额角滑落,钻心的疼痛让钱暮云止不住地抽吸着。鲜血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一摇一晃地走到沙发前,仰躺在沙发上,随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丽娜,请救救我”

缓缓睁开眼睛,额头上的一角火辣辣地生疼,钱暮云抚着胀痛的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水”醒来张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命令,显然就是骨血里流着爱命令使唤人的习惯。

“快躺下!”坐在大床边的薛飞见钱暮云恢复了知觉,立马就向房门外的医生嚷嚷道,“医生,我妈醒了!”

在房门外叮嘱丽娜要如何照顾钱暮云的医生听见薛飞的声音后,急急忙忙地跑进房间。他从白大褂里取出听筒和一枚迷你型的手电筒,检查了一下钱暮云的心跳和瞳孔,随即对薛飞汇报说:“钱女士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要注意纱布的更换,避免伤口感染。”

“嗯,好的,我知道了。麻烦医生你了。”薛飞见钱暮云没有其他的问题,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着地了,“这是诊费,谢谢你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赶过来。”

医生摆了摆手,他客套地笑着说:“能为薛家效力是我的荣幸。钱女士以后一定要当心些,免得再一不小心撞到。”

房门外的丽娜心里极为矛盾。当钱暮云打电话求救时,薛飞就在丽娜身边,所以自然听到了钱暮云的那声丽娜,救我一句话,让薛飞顾不得工作还是其他,火速带上丽娜驾着他那辆拉风的阿斯顿马丁回到了薛家豪宅,在客厅沙发上找到了陷入昏迷的钱暮云。

薛飞在赶回薛家大宅途中通知的私人医生也匆匆忙忙地来到薛家为钱暮云包扎治疗。经过反复的检查之后,医生告诉丽娜和薛飞,钱暮云的伤口并不深,是因为撞在了尖锐物上导致的,不会对脑部造成任何影响。

医生走后,躺在床上的钱暮云便紧握着薛飞的手不放,她满脸委屈,苍白的脸上因为刚才失血而微微泛青:“儿子,我的好儿子,现在也只有你能照顾我了”

“老妈,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摔倒的?薛飞觉得豪宅里的气氛诡异,家里安静得连一个佣人也没有,他检查过佣人的房间,所有的行李似乎都被人打包带走了,“家里的佣人呢?还有,老爸呢?”

钱暮云知道现在就是她牢牢抓住薛飞的机会,于是她装模作样地拼命摇着头,黑色的长发被甩得乱七八糟,活像是一个女鬼,语气中怨气冲天:“那些人都被你爸要走了!二十多年的感情,现在我就换回了一张纸!他连佣人和司机都全要带走”

薛飞怔住,难不成这几天哈市铺天盖地的传言都是真的?薛志忠真的和自己老妈在闹离婚?听自己老妈的口气,似乎她们都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分割好财产了?!顿时,愧疚感充斥薛飞的大脑,让他感觉不仁不义还很不孝顺。父母离异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可以现在才知道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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