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这么做自然是要让薛浩记住自己的好,所以,律师将薛浩保释出来后,似有似无的将事情的真实情况说给了薛浩听。

薛浩对薛志鹏当然是倍加感激,简直将他当作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他想约薛志鹏出来吃饭,却被薛志鹏拒绝了。现在他们就一起出去吃饭,对钱暮云和薛志忠来说是一种挑战,说不定,他们会狗急跳墙,做出更让人吃惊的事情。

薛浩理解薛志鹏的担心,他心中对薛志鹏的感激又多了些,他甚至许诺薛志鹏,将来如果他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好,他一定尽全力去帮助薛志鹏。

这样的结果正是薛志鹏想要的,他满意点点头,在薛浩和钱暮云、薛志忠夫妻间出现裂痕的时候,自己适时的补上,简直就是事半功倍的大好事儿。

薛浩坐在自己豪华又宽敞的办公室内,董事会已经没有太多可以值得担心的了,自己前些时候被媒体炒作的丑闻大股东们都没有放在心上,似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是薛志忠和钱暮云黔驴技穷的把戏,只不过这一次对象是他们的亲子而已。

早上,在董事会里提出要将钱暮云和薛志忠的股份分出一部分让给小股东,钱暮云的脸色可想而知,连话都说不出来,直接提着手提包就离开了会议室,留下面色铁青的薛志忠,眼睁睁地看着他和越夫人原本一起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被剥夺为百分之四十五。

虽然只是百分之十,但那些股权在董事会就是说话的份量,如今他们早就抵不过董事会里的几个偏心于薛浩的股东们。

长江后浪推前浪,就连薛志忠也不得不感叹自己真的是老了。

心满意足地为自己倒了一瓶红酒,薛浩又问坐在自己对面的私家侦探道:“要不要来一杯?”

侦探摇了摇头,直接打开了公文包,将自己的找到的资料上交给雇主:“薛少爷,您要我挖掘五年前的事情,我已经调查出一些眉目了。”

薛浩接过那一沓厚厚的文稿,他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发现每张文稿上的内容都不一样,全部都是不一样的记录。有的是财务记录,有的是银行出入帐的汇款记录,还有的是税金记录,以及一些拍卖的证明和其他琐碎的证明。

“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薛浩根本没有耐心看完这一大叠的文稿然后再自己将线索连接起来做推理,既然付了钱请了哈市最好的私家侦探,那么他就有权利听到最精简的答案。

侦探低声叹了一口气,他琢磨着回答:“薛少爷,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深究比较好,毕竟您的父母亲都”

薛浩知道侦探的意思,他也早就知道自己的父母五年前做了一些非常不光彩的事情,所以他非常好奇,也很想要知道五年前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

“五年前,警方在追查哈市最大的贩毒团伙,他们搜缴了一系列赃物,但是其中最有价值的一个赃物却意外丢失,警方曾多方查找,却仍旧无所收获。”侦探娓娓道来,他现在所说的都是那是流传着最普遍的版本,也就是众所周知的,所谓的真相,这些薛浩都知道:“但是,有关证据表明,这件事儿跟您父母还有叶家现在的当家有牵连,到底是什么牵连,目前还不好说。您手上拿的这些东西,是您父母和叶家当家的账目往来,原本可以说是仇敌的两家人,却在那段时间频繁往来,之后又没了联系。”

薛浩冷冷地听着侦探讲述着这一切,心如同落入了一个无底深渊,不停地再往下坠落。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对父母亲失望了,因为他在听这些事情之前就有想过最最坏的打算,可是现实远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可怕得多。

当然,这其中牵扯到蓝容,害得她不但丢了工作,还被当作嫌疑犯抓起来关了几天。

没有考虑多长时间,薛浩将一张支票递给了侦探,他感激地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谢谢你,这是报酬。”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薛浩立马就联络了哈市的房地商,让他们以蓝容的名义在哈市三环内买了一套跃层公寓,以表示对她这么多年的愧疚做为一些小小的补偿。

“杨记者?我上次告诉你们的消息你们已经刊登了是么,报酬就不需要了对,当然不用别客气恩好的再见。”薛志鹏言心满意足的看着桌上的几本杂志上的头条,心里不禁快意十足。潘姐的效率实在是好,短短几天功夫就将薛志义在纪检调查期间,在外面包养情人的事儿透露给好几家杂志社,同时被刊登出来的还有薛志义联手情人转移财产,规避纪检审查。

薛志忠也看到了新闻报道,如今他根本就是自身难保,之前都不想帮薛志义,现在就更不想帮忙。最近,许多事情都让薛志鹏称心如意,薛浩在董事会的地位稳定,还剥夺了钱暮云和薛志忠的股份。米歇尔和叶晨那边发展也在稳定进展,看来他们很快就能重新在一起,到时候将叶晨拖下水,只是时间问题。薛志义这一次该是被彻底打垮了,薛志鹏仰天长啸,这段时间运气好的让人惊讶。

只可惜,他最想要拉下台的人还在悠然自得的生活,和自己的老婆你侬我侬,不过,薛志鹏有一种预感,很快他就能看到他想要的复仇大戏拉开序幕。

薛志鹏喝着高脚杯里的威士忌,惬意地靠坐在沙发上:“阿飞,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

不但买了属于自己的别墅,还开展了自己的公司。这让薛志鹏不得不佩服他的速度与惊人的毅力,明明在哈市东山再起是不可能的,但两个月内薛飞却硬是通过从前的人脉在别的地方发展着自己的公司,毕竟做的是和钱暮云在地下做的事情差不多。

收购破产或者濒临破产的企业,重新包装后,再上市转手。不得不说薛飞在钱暮云的调、教下,真的是这方面的高手。

“他们最近没找你麻烦吧?”薛飞反问薛志鹏,他其实过得不好,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看着薛志忠、薛志义兄弟双双下台。他在这两个人面前所受的屈辱,他一定会以其人之道,还之以其人之身。

薛志鹏摇摇头,不屑开口:“他们现在自身都麻烦不断,哪有时间找我的麻烦?”

茶几上的pn不停震动,薛志鹏一看,是米歇尔的简讯,他抬头和薛飞打了声招呼,随即低头看简讯:

薛家愿意归还一切,但钱暮云不同意交出那油画。

她出一百万买画,你怎么说?

简讯还附带了一张油画的图片,大小可能也不过只有10070,白颜色的油画布上,用冷色的油画勾勒出一个女人抽象的背影,如果不是那一头黑色的长发,从背面看甚至像个男人。

说艺术含义的话薛志鹏是不懂的,光看作画之人的触和技巧,画像虽然看上去充满了美感,但细节上根本就不能和专业的画家媲美。用一百万来买这样一幅画,去别的画廊可以买好几十幅更加优秀精美的油画来做收藏。

薛志鹏不解,这幅画根本一点都不精贵,钱暮云为什么会愿意花重金保留这幅画呢?虽然薛志鹏不喜欢这幅画,但他打定主意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随后,薛志鹏给米歇尔快速地恢复了个简讯,狮子大开口抬价到一千万,看她怎么说。

薛志鹏就是吃准了,钱暮云会知难而退,所以才会开出那么不切实际的价钱。

片刻,薛志鹏马上又收到了米歇尔的回信:钱暮云同意了。

这不可能啊一千万?就为了一幅油画?还是业余画家的作品,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钱暮云为了能够合法继续保留油画能够出一千万给蓝容,那么就意味着那画从某种意义上说价值远比一千万更高。

“出了什么事?”薛飞看薛志鹏的脸上变幻莫测的脸色,有些担忧地问道。

薛飞既然是钱暮云的儿子,钱暮云应该很信任他的吧?薛志鹏挑眉,将里油画的图片拿给薛飞看:“你有见过这幅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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