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们之间好像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难以相处

“既然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为什么还不快刀斩乱麻,尽快和他离婚。”姓言的一边带着她们往宴会厅继续走,一边直来直去的问。

“因为他救过我。”安若嗫嚅,这理由,现在好像也变得越来越脆弱。

“救你,不能成为霸占你,令你痛苦的理由吧!”姓言的说话,总是这么犀利,直白,而且,一针见血。

安若讪讪地一笑,反唇相讥道:“你言先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如果不是因为你救过我,我又怎么会答应你来这儿。”

“可我只霸占你几个小时,而他已经整整霸占了你几年,该还的你都已经还给他了。他再这样缠着不愿放手,那就叫作不识趣!”姓言的突然特别刻薄的说道。

安若盯着他不苟言笑的脸,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动怒。

此时,宴会厅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出来,安若认得他,他就是上次在亦安大厦的电梯前,帮自己解围脱困的男人。

对方看到他们俩,也喜形于色,毕恭毕敬地叫道,“谢先生,你可来了。刚才郝太太还在问你呢?”

“我知道了。”谢昊亭轻轻一点头,忽略掉安若脸上浮起的惊讶,略带讽刺的吩咐对方,“你去告诉她,就说我今天晚上会很忙,就不过去向她请安了。”

对方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谢先生。你好像欠我一个解释吧!”安若微睨眸子,如临大敌地瞪着身边的男人。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吗?

谢昊亭坦然地一笑:“安医生,既然我今天把你带来,也就没打算继续瞒着你!我”

他还没有说完,安若的一巴掌,就甩到了他脸上。

清脆,响亮,立刻引来了小范围的侧目。

这男人居然从一开始就在骗她,而且一路故弄玄虚,藏头露尾的欺骗她。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满口谎言的真小人。安若内心喋喋不休地骂着。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的言行举止,都那么的像郝驿宸,你是在故意模仿,是吗?你要做什么,想让我像当初爱上他一样的爱上你吗?你花费那么多的心思,给我送花,保持神秘,安排特别的午餐,其实,都是在为今天晚上做准备。你带着我来这里,想让我经历五年前的那一场噩梦吗?”安若深恶痛绝。

谢昊亭没有用手去抚脸,也没有像安若那么反应过激,“安医生,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反应,正好说明了,我从一开始瞒着你是正确的吗?”

“你少给我狡辩!”安若怒目圆睁。

“第一,我没有刻意模仿郝驿宸,也没那个必要。”谢昊亭不等安若开口,紧接着又说道,“第二,难道姓谢的就一定是坏人,难道姓谢的就没有资格和你安若做朋友,难道姓谢的在你眼里,就都这么该死吗?”

这三个问题,安若一个也回答不上来。不过,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无法抹去,她对“谢”这个姓氏的厌恶之情。

她一秒钟也不想呆在这儿,不愿与对方纠缠,拖着澄澄,返身要走。

“昊亭,”这时,从门外迎面走进来一对年长的夫妻。

皮笑肉不笑的谢老虎,安若当然认得。至于另一个脸色沉郁,打扮讲究的妇人,安若虽然没见过,但从她神似谢雨璇的眉目和气质,安若可以断定,她大概就是谢母吧。

“咦,雨璇和驿宸去哪儿了?”她一边暗自嘀咕,一边朝大厅深处走去,犹如压根就没见到谢昊亭这个儿子。

这是怎么回事?安若的心里,泛起迷团。

“这一位女士是谁?”谢老虎没有参加今天的董事会,自然没看到电梯前发生的那一幕。仅凭五年前和安若的一面之缘,他早就把安若忘得干干净净了。

“我今晚特别邀请的女伴!”谢昊亭大大方方地执起安若的手,脸上带着某种宣战似的决绝。

果然,谢老虎的目光在安若身上巡视了一遍,难以置信地盯着她身边的小澄澄,说,“你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她她连孩子都有了。”

“我好像从来都没跟你们开过玩笑吧。”谢昊亭不温不火地说。

安若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谢昊亭,她头一次发现,对方的确没有模枋的郝驿宸,他对传统的叛逆,他对权威的挑衅,还有,他对自己认定事物的执着,简直就是一个复刻的郝驿宸。

谢老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儿子一眼,“你你这是故意想丢我们谢家的脸吗?”

“没。”谢昊亭不卑不亢,就一个字。

“哼,随便你。”谢老虎气得拂袖而去。

这时,在母婴室内终于被其它人发现,脱困出来的郝驿宸,站在宴会厅的门口,恰好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安若默然不语地看着他,心里只有一句话,这姓郝的,还有姓谢的,全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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