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阳光灿烂,车水马龙,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欣慰和幸福的笑容。

只有她,一如五年前,落寞的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安若!”杨婕开着她的车追出来,贺天擎在车内冲她大声呼喊。他的嗓音也不知是被风吹得,还是因为忏悔,抖得厉害。

安若怨恨的没有理他,揣着手,吸了下鼻子,飞快的拐进街边的一处小花园。她沿着狭长的蹊径,在路边找了个长椅坐下来。

其实,贺天擎今天会变得这么偏执,自己也多少有点责任。

如果五年前,她没有那么懦弱,她能够勇敢的做个未婚妈妈,不需要贺天擎的帮持,一口回绝了贺天擎求婚,说不定今天的她,还能和贺天擎继续做朋友。

时至今日,是她把关系弄成这么复杂,是她把事情弄成了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死局。

这时,她眼皮子底下,冒出一只手。对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包纸巾,体贴的塞进她手里。

“郝”安若抬起头,惊喜交集的表情,在对上言某人明澈的眸子后荡然无存。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错愕。

姓言的当然不能说,从她出现在亦安开始,自己就一直躲在暗处,偷偷地观察她。

“我要说碰巧,你会相信吗?”他泰然自若的一笑,大咧咧的在安若的身边坐下来。

“不相信。”安若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眼泪,“其实,你也在亦安工作是吗?”

“呵。”姓言的坦然一笑,算是默认了。

安若想了想,一针见血地指出,“上次,保安抓住我时,帮我解围的那个人,其实是听命于你的吧?”

姓言的略显惊喜的看着她,“安医生,你可真是比我想像中的,要聪明多了。”

“可是”安若的表情,瞬间变得深不可测起来,“敢不屈从郝驿宸命令的人,应该是个地位和他旗鼓相当的人吧!可今天,在亦安的董事会上,除了郝驿宸,贺天擎,好像就只有一个姓谢的年轻董事。”

姓言的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真是谢老虎的儿子,谢雨璇的弟弟?”安若难以置信,目光中顿时抹上了几分冷色,“谢先生,虽然五年前你救过我,但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傻姑娘了。所以,不管你有什么目的”

安若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对方突然伸手去怀里摸了摸,样子好像还显得特别的着急。

“你干什么?”安若戒备地问。

“拿身份证给你看。”姓言的从容自若地一笑,“省得你安医生以为,只有高高在上的董事们,才有资格踏进亦安的大楼。”

“我”安若一时语塞,但马上又狐疑地看着他问,“那你能解释,五年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谢家的舞会上,你又是怎么从谢雨璇手里弄到那块硬盘的吗?”

这才是真正让安若怀疑他身份的地方。

“想知道?”姓言的神秘的一笑,似乎并不计较她对自己的质疑,站起来说,“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去接你的儿子,然后,再带着你们一起去参加今天晚上的酒会。到那个时候,你自然就明白,我在亦安具体是干什么的,我又是怎么帮你拿到硬盘的了。”

安若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那天,她一时心软在电话里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可现在估扔长巴。

“难道你又要出尔而尔?”姓言的两手插袋,潇洒不羁地说。

“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不喜欢酒会,不喜欢那种场合,都是源与五年前在谢家的那场舞会吗。”安若开诚不公,把对谢家的怨恨,明明白白的摆到了脸上。

姓言的弯下腰,深邃的目光里透着和郝驿宸相似的顽劣,“所以,你要知道,每一场舞会都是一次冒险,你是五年前那次冒险旅行的牺牲者,但谁知道,今天晚上,谁将成为这一场冒险的牺牲者呢?”

不等一头雾水的安若发问,他又附加了一句,“但我能保证,安医生,你绝对不会是今晚这场冒险的牺牲者。”

“我凭什么相信你?”安若冷笑一声。

“就凭我帮了你两次,却至今还没有做过一次有损你利益的事。”姓言的掷地有声地说,“安若,我不是郝驿宸,我不会把我需要保护的女人,孤零零的一个人丢在泳池边,任由坏人把黑手伸向她。”

“你”

“安医生,如果我说,我就是在那一瞬间看到穿着白裙子的你,便认定要一辈子保护你,你会相信吗?”

安若的坚持被他眼底燃烧的火花,迅速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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