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马上瘪起小嘴,又要放声大哭。
郝驿宸连忙挤出一个微笑,安抚了一下女儿的情绪。等程程平静下来,他连忙又问,“那你,是不是也把这些话都说给澄澄听了。”
“嗯。”程程点头承认,“我骂了他,说他妈妈是披着画皮的女妖怪!生出他这个大鼻子的小妖怪。”
说着,她还伸手特意摸了摸郝驿宸高峙的鼻梁,似乎想把这个和程程一样的大鼻子给击碎。
郝驿宸没有理会,顾自陷入了沉思。
这谢雨璇对女儿的洗脑还真成功。她充分利用孩子同情弱者的心理,让程程轻而易举的倒向了她!
可澄澄呢?他为什么就不愿对安若道明心事呢?可见,安若这个妈,当得是有多失败呀!
第二天一早。
小丁就为安若揭开了姓言的昨天留给她的谜题。
“这一次不但有卡片,还有一份精致的礼物。”小丁艳羡的把一个四四方方,系着绸带的大盒子,放在安若的办公桌上。
“后天晚上,八点。”姓言的卡片上,就留着这么六个字。
后天晚上八点干什么?安若捏着卡片,不明就里。
“一定是想邀你去参加舞会。”小丁朝礼盒扬了扬下巴,一语道破玄机。
安若解开盒子上的绸带,果然看到里面躺着一件制作精良的礼服长裙。难道,这就是姓言的昨天所说的那个举手之劳的小要求,陪他去舞会?
“哇!”小丁捂着嘴巴,发出一声俗气的低呼,“这八成是专门为你订制的吧!”
说着,她两手拈住领口,把裙子从盒子里抖落出来。
安若顿时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因为这条裙子,除了极个别细致的地方,绝对绝对和她五年前,去参加谢家酒会时穿过的那条裙子一模一样。
那泛着珍珠白的绸纱面料,那胸前纹饰的闪亮水钻,那腰间细绣的蓝色妖姬
姓言的,专门为她准备这样一条裙子,是什么意思?
安若不由分说,抓起电话,拨了过去。
对方仿佛知道她会打来电话似的,不等她开口质问,豁然一笑说,“后天晚八点,亦安要在希桥酒店举办一场特别的嘉年华酒会,到时会有很多商界的名流,我希望到时你能穿着这条裙子,做为我的舞伴出席。”
“对不起,言先生。”安若本身就不喜欢这种应酬。
五年前,谢家那场酒会留给她的阴影和伤害太深。所以,过去五年,她从未陪贺天擎参加过一次酒会,贺天擎知道她的脾气,也从不勉强。
“最近,我得多抽空陪陪我儿子。所以,很抱歉,我恐怕不能答应你了。你还是重新预约一个舞伴吧!”安若把澄澄对自己的疏离,归绺为自己太忙,和他相处的太少。
姓言的依旧不慌不忙,不急不恼,“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带着你儿子一起来。我会为他准备一件手工的小礼服。”
“不用了。”安若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图自己什么。
年纪比他大,结过婚,成过家,还有个儿子。
虽然顶着医学博士的光环,其实也不过是个拿着白领薪水的儿科医生。
“对不起,我不喜欢小孩子去那种场合。而且,我自己本身也讨厌那种场合。”安若直言不讳,似乎决意要把拒绝进行到底。
姓言的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然后,也没勉强,只是略带遗憾地说,“我没想到,你安医生竟然也会过河拆桥。”
“你”安若被他这一句戗得哑口无言。
姓言的继续温婉地说,“其实我昨天把硬盘交给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会被你拒绝的打算。但我还以为”
言下之意。他相信安若的人品,没有拿硬盘作为要胁和收卖安若的条件。以我长情,换你偿情:
他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请安若做他的舞伴。
那硬盘,安若昨天晚上看过。仅管,她谨小慎微的,只看了开头的几张照片,就心怯的关上了电脑,但可以肯定,这就是安田那个老变态留下的遗物!
所以,安若是打心眼底感激他的。
但
“你为什么要准备这样的一条裙子呢。”安若的语气软化了下来。
“因为五年前的那一天,我才知道你的存在。那一天,我才发现这世界上,竟然有一个和我如此相似的人,一样寂寥,一样落寞,一样的被人们孤立”姓言的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特别感性。
安若几乎一瞬间,又以为和自己通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郝驿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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