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两个警察正守着,林银兰坐在长椅上啜泣。在长廊寂静无声的衬托下,时间的点滴流逝愈加缓慢而煎熬。
戴待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到王牌身上。
窗前,王牌依旧站立着,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烟,但并没有点着,只是来回不停地搓捻,浑身洋溢着一股烦躁。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十多分钟。
“要在看守所自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顾质打破沉静。王牌搓捻香烟的小动作应声一顿,两秒后,他将早被他捻得褶皱不堪的烟弹出窗外。
“和你见过面回去后,戴莎就一个人躺在床上,把自己整个人罩在被子里。”王牌瞥戴待一眼。“因为她在看守所里向来不吵不闹,所以没有人在意她的安静,都以为她只是在睡觉。直到发现送去给她的晚饭她文丝未动,叫唤她好几声都没回应,才察觉到不对劲。”
“哪里是睡觉?!原来是躲着偷偷割腕!她倒是抱了必死的心,割了那么大那么深的一个口子,还怕被监控设备拍到。所以特意缩在被子里的。我们掀开来的时候,一整床的被子都被她的血染得红了个透!”
割腕染红了被单
王牌所形容的场景,令戴待闪回些许久远的、恍惚的、似曾相识的片段。
“狗娘养的!”王牌突然撒气地狠狠淬了一口,“刀片!刀片你们知道吗?又薄又利!戴莎居然用那玩意儿割的腕!你们说不操蛋!”
顾质和戴待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理解王牌为何这么生气。
为了防止待审嫌犯自杀,看守所内向来都有严格的机制。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有一批看守人员难辞其咎。
“搞清楚她哪里弄来的刀片没有?”
王牌闷头闷脑道:“她一共就见过两个人。一个浦西,一个你。”
戴待蹙眉:“你的意思是刀片是从外面进去的?”
顾质却是听从了另外一层意思,语气瞬间有些冷:“你在怀疑戴待什么?”
闻言,戴待愣了一下,而王牌则完全被顾质火上添油险些暴怒,顾及着场合,瞪着眼睛压低声音反驳道:“我要是怀疑她,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和她说话,而是局里!”
戴待也觉得顾质对待王牌的态度有点过分,连忙插话:“那浦西呢?浦西那边怎么说?”
她的目的在于调和两人之间的硝烟味儿,不想,听及浦西的名字,王牌的脸色更难看,不爽地哼了哼:“那个臭小子!今时不同往日!几个月前还因为他哥哥的案子没了关键的证据而投诉无门憋屈得很!现在呢?人家可是大明星!请他来问话,先是什么经纪人说他们在国外拍广告暂时来不了,后来又拿律师当挡箭牌跟我们谈什么问话的合法程序!”
抱怨着。王牌忍不住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碍于医院不能吸烟,只放在鼻间深深地嗅了一口,稍微平缓下来语气后,满面严肃:“实话告诉你们吧,这浦西如今的人脉资源广得很,也不知和哪个领导有了联系。这一次就是上头有人给了暗示,所以我们才趁着这次戴莎被抓回来的机会,重新将浦东的案子提出来,否则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谁吃饱撑着没事儿会给一个已经盖棺定论为意外死亡的囚犯翻案!”
“呵呵,这下好了。捅出篓子了。”王牌皮笑肉不笑,“我们自然不能责怪上头的领导开后门。可去找浦西的结果呢?到最后还是得我们夹在中间自己想方设法解决问题。”
顾质和戴待均没有接话。
也不好接话。
王牌似乎也不需要他们接话,紧接着低声半是咒骂道:“不管怎样,浦西那混小子和戴莎的自杀绝对脱不开关系!”
浦西吗
戴待回忆起上一次见浦西。
众人拥护,光芒环绕。
pr的后门,保姆车里,她和他面对面近距离交谈。
确实,他确实已经不是过去的浦西了,而是炙手可热的小鲜肉,国民偶像n。
正沉思着,戴乃迁行色匆匆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野范围内。
戴乃迁亦是一眼瞧见了戴待,当即停了脚步:“小待,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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