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方颂祺打断她:“戴狐狸,记住我刚刚所说的,我们以后再无瓜葛。所以,你们若是要对付他。不必顾及我。他是他,我是我。”

她越是这样说,戴待越是不安,然而,未及她再说话,方颂祺便果断掐掉通话。

戴待握着电话,思绪纷杂。

方颂祺性子要强又好面子。任何一件事情,不管心里在不在乎,都不轻易真实地表现出自己的软弱,高中那会儿对待项阳的态度尤其可见一斑。

高考的成绩出来后,项阳顺利留在了南城的另外一所大学。方颂祺却是异常得所有志愿都落了榜。不过她家里人送她去了港城的某所知名高校。据说为此捐了学校一栋楼。从那时起,项阳便为了她,经常南城、港城两地跑。

而头两年。戴待和方颂祺的联系还算频繁,后来各忙各的,渐渐地都不太清楚对方在做什么。于是,五年前她“死”了,方颂祺没能第一时间知道方颂祺和项阳崩了,她也不知道,更别提方颂祺的其他事情了。

南城同学会上的重逢,戴待很庆幸自己和方颂祺之间友谊如故,好像并不存在那段分离的岁月,即便不经常联系对方,一旦联系,也毫无隔阂和尴尬。

可是,“好像”毕竟是“好像”。正如她回避她在这五年间的遭遇一般,方颂祺也对她自己的事情讳莫如深。

戴待无奈地理解。却仍不可避免地感伤。

走出卧室,才发现客厅里,顾质在陪小顾易看海绵宝宝。他特意搬了张板凳,和小顾易肩并着肩坐在电视机前,父子俩均一下不动地盯着屏幕,看起来十分投入。

戴待蹑手蹑脚行至他们身后,双手从顾质的两肩绕到前面抱住他的脖子,将整个人的体重压到他的身上。

“好看吗,顾爸爸?”她的唇瓣凑在他耳畔轻轻吹气,嬉笑着问。

“起来了?”顾质不答反问,握住戴待的双手,提醒道:“一整天没吃饭了你,饭菜在厨房温着,别饿坏了,自己去吃。”

戴待趴在他背上,叹一口气:“感觉还是没睡够浑身无力,好累”

“那好办。”顾质偏头看她,提议道:“我亲你一下,你肯定活力四射。”休介场号。

“去你的。”戴待嗔着淬他,“儿子就在旁边呢,别带坏他。”

顾质瞥一眼小顾易专注的神色,“怎么会是带坏?你别忘了,上一次儿子就是在咱们亲热的时候,突然赏给咱们一个眼皮子,或许这是刺激他的好办法。”

他说得一本正经,戴待自也不再跟他开玩笑:“先咨询一下医生吧,我正准备把小顾易最近的情况都和医生说一说。”

“医生?什么医生?”顾质凝眉肃脸,语气满是冷然:“他不是神经外科的医生,什么时候连自闭症都懂得治疗了?”

戴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段禹曾。没想到他敏感成这样,她哭笑不得,顺势便触上他的脸颊啵了一个:“爱死你为我吃醋的可爱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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