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按眉心,身子受伤,没有好好休息,他觉得随后都能够倒下去,可他现在却又很多事情要做。强撑着身子进入办公室,安排两个熟识的护工照顾方秀珠的同时还找了两个身手不错的守在病房前。

外人看来是鲁辰砚孝顺母亲,只有了解情况的人才知这哪里是孝顺,明明就是囚禁。

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反正外头正在热闹上,这个时候还轮不到他出场。

他得养精蓄锐,再出现人前时得精神奕奕才行。讨亩丸技。

鲁辰砚想的没错,这边疯狂转载的视频因为当事人报警,警察很快开始屏蔽掉传播源并开始立案侦查。

这边热闹劲还没过,宋洁就指使人把鲁震天情妇的那个孩子跟鲁震天的报告给贴在网上,短短时间网上又炸开了锅。揣测事实的网友分成两派。

一派说是情妇不安分绿了鲁震天的帽子,还有一派对此嗤之以鼻觉得鲁震天在诡谲云波的商场上混迹了那么多年早已经猴精猴精的,这样一个老狐狸难道在认儿子的时候不做鉴定的吗?这一般认私生子的,这套东西都得做全了吧。

这就得让人从心底发出疑问了,这如果是在一早就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他为了情妇跟孩子都跟发气闹到非礼不可的地步了,到底是为了那般。

这样一来网上猜测众多,大部分人倾向的猜测是两夫妻本来就貌合神离,鲁震天已经暗地里转移财产,曝出小三好逼的发妻大怒要跟他离婚。

宋洁饶有兴趣的摸着下巴看着网上一条条刷新的消息,不得不说这些网民都具备当记者的潜质。不过他们虽然脑洞足够大,可是她们猜出的东西却与事实相差太远。

感叹一声,现实永远狗血的出乎意料之外,由着他们闹腾,她关闭网页开始关注鲁氏股票走向。

作为鲁氏的董事长,鲁震天这些天丑事一桩接着一桩向外扯,还大有作坊中的生产的黑心棉越像外扯越多的趋势,着实量下了一部分的眼睛。

股票不大跌就不正常了。宋洁已经可以想象的出,鲁氏现在人人都已经紧张的不成样子,董事们早已经齐聚,商量对策。

这个时候时候虽然有些改便事情发展的大致走向还是按照鲁震天的原先的计划发展的。虽说他现在已经臭名昭著,麻烦缠身,他还是会秉持着在商场上一贯镇定自若的作风,面对众董事的苛责。随后据理力争,想要保住董事长的位子。

最后在董事们的同仇敌忾的压迫下,不情不愿的让出董事长的位子,亲手把儿子给推上去。

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换董事长的新闻,宋洁脸上笑的比花儿还要灿烂,那群把宝全部压在鲁辰砚身上的人,你们这次的火眼金星可没看准人,这鲁辰砚上位,表面上对你们有力不假,实则怎样大家就拭目以待吧。

鲁辰砚是属骡子的耐力十足,董事会决定票选他当董事三天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就在董事们考虑着偌大的公司,特别还是处于动荡期的公司不能一天没有领头羊,是不是要重新来一次选举的时候,鲁辰砚姗姗来迟。

推开会议室的门,重伤初愈的鲁辰砚起色挺好。

有人告诉他,董事们全票通过,一致同意让他当董事长,鲁辰砚没有就职时的豪言壮志的就职宣言,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弄的一众董事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有谁说了句。

“现在公司负面新闻缠着,谁接手了这么个沉重的烂摊子还能高兴的笑的跟花一样,心情沉重一些就说明他已经看到公司这样的局势,正在想着怎样扭转劣势。”

一众董事听完各个脸上出现恍然大悟的表情,一瞬间觉得拨开黑压压的乌云,美好的明天正在等着他们,心搁回肚子里,笑逐颜开的离开公司。

办公室中,鲁辰砚翻看着最近积压的文件,鲁震天这次还真的当回“慈父”离开公司的时候,给他留下一笔可观的流动资金用来周转。这样就不至于股票下跌出现意外时,公司处于资金短缺不能运营的的状态。

鲁辰砚冷笑,眼中情绪复杂。

就在众人盼望着能力不可小觑的鲁辰砚能力挽狂澜让鲁氏回到正轨的时候,鲁氏又发生了一件雪上加霜的大事,鲁氏的客户资料被泄露,一时间多方开始争夺客户。

鲁氏发现时已经晚了,只能挽回一小部分客户,那些可以带给公司重头效益的大客户一夕之间都流失一空。

客户流失可不是一件小事,没有这些客户与合作商,公司能够盈利的项目不多,继续这样下去,全公司的人还不得都去喝西北风。鲁氏已经人心惶惶,恐怕那天醒来以前工作的地方就突然倒闭。

根本就没有人专心工作,鲁辰砚为了安抚这些员工还特意给他们开一个大会,在会议上他也只是简单几句话,没有提未来公司具体怎样发展,着重讲了鲁氏是百年企业不会拖欠工人工资。客户资料泄露这件事情已经报警处理,到时候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其他时间交给其他董事。

鲁辰砚的话不错,可员工听在耳中就不是这个滋味,好像有些听到临死时交代的遗言。

“放心,就算是公司倒了鲁氏也不会欠你们一分钱。”

这下员工更慌了,公司不像公司,人人自危。鲁辰砚在这个当无意中听到几个谈论跳槽的,直接二话不说先让一些人回家休息,这样有些暴君的管理态度,直接因为公司一大部分人布满。把负面情绪连带着对鲁震天的怨恨全部都转移到鲁辰砚身上,有员工开始抗议要求董事会把鲁辰砚赶下台。

越是在各种因素不安定的状态越不能频繁的换董事长,董事会只能去劝鲁辰砚跟员工们解释清楚,缓解现在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好歹让公司度过这一劫,就算是元气大伤,好歹也留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这些人找到鲁辰砚的时候才发现时他们想的乐观了,鲁辰砚前不久因为被猎犬咬伤,一直在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忘记打狂犬疫苗,现在被感染,整个人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脸比纸还要白上三分,那些劝说的董事怎好开口让这样的鲁辰砚出去摆平公司的事情。

本来害对鲁辰砚有怨言的董事,听说他是因为操心鲁氏才忘了打疫苗的,刚生出的那点怨恨也烟消云散。

他们一合计鲁辰砚这样出去,肯定会让员工心中更加没底,现在鲁辰砚病成这样也只能藏着掖着,可不能外传。

鲁辰砚的病房算是清净下来,等这些董事走了以后,鲁辰砚起身站在窗边,双手扶在窗台上,重重咳嗽起来。等一波咳嗽过后,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电话。

“是时候把消息传出去了。”

声音虚弱的如真的重病缠身,听到那边人应了一声,他挂断电话,深吸浅吐几次,脸色沉了沉之后竟然闪过丝轻松,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个人该来找他了。

那么多年的恩恩怨怨,死的人太多,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只是这一切是结束了,你我还能回到最初吗?唇边的笑渐渐染上丝苦涩,脸上竟然有些冰冷,他身后擦了擦,景然不知不觉又流泪了。

他们的结局他早已想到,何必再强求。

再次叹了口气,他在病床上躺下,安静的看着床上的摆钟,如个枯槁的病人在等着他这辈子最不相见却不得不见的人。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