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范飞笑嘻嘻的:“张先生,这是他们在感谢我们金来寨呢!写成什么样有什么打紧,咱们知道他们的心意就好了!”
张望轩一听,觉得有几分道理,便也不再纠结那锦旗了,任由它挂在院门口。
谷雨很快过去,采挖药材的时节一过,寨中便清净了下来。
这一日,天气晴好。
梁瑾瑜在金来寨闷了好一阵了,几次求吕逸之放他回驻地,可他那主上铁心铁肺铁石心肠,硬是要把他拘在金来寨,美名其曰——“我一个人呆着,太过寂寞。”
梁瑾瑜当时正在喝茶,差点一口茶水喷出了口,拿手指了吕逸之半天,想说他无耻,却又觉得不合规矩,于是就闭了嘴。
不过他暗自留意了一阵,一般来说主上作息极其规律,每日卯时必然会去后山练一个时辰剑,辰时才回寨子。
这天他在门缝里瞧着吕逸之那雪白身影从寨子门口出去,就立即飞快的穿戴好衣服鞋子,洗漱了一番,又匆忙去厨房里向几个婆婆讨了一个包子塞到嘴里,就鬼鬼祟祟的摸到了马厩。
他刚解开拴着一匹马的绳子,就听见一个声音自他身后响起,他本就在做亏心事,这一下吓得他毛发倒立。
“咦——?”是一个拉长了音调的男声,听起来倒有些熟悉。
梁瑾瑜僵硬地转过身,见到来人,顿时松了口气,一双桃花眼捎着笑意,习惯性的抽出折扇来又摇了摇。
“范大哥,早啊!”
范飞刚吃完早饭,正四处溜达着消消食,远远见到有个人猫着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做坏事似的进了马厩,他便跟过来看一眼。
走近了才发现那人原来是梁瑾瑜。
范飞满脸疑惑:“梁玉公子,你这是在干嘛呢?”
梁瑾瑜拢了扇子,向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又勾了勾手示意范飞走近些。
等范飞和他足够近了,他才小声的道:“范大哥,今天是我长姐成亲的日子,我要下山去喝她的喜酒。你可千万别告诉吕公子啊,他和我长姐,曾有一段让人感伤的往事……要是有人问起我来,你就说……”
梁瑾瑜胡说八道了一顿,说到此处忽然停住了,想了半天道:“你就说我受你之托,去云州城买酒了!”
范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声道:“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你放心吧梁公子,今天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过你回来的时候可得带点酒回来,免得穿帮。”
梁瑾瑜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翻身上了马背,喜气洋洋的骑马出了金来寨。
范飞见状心道:“看来这梁公子还真是去参加喜宴的!我这回帮他,也好沾沾这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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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吕逸之回了寨子,发现梁瑾瑜不见了踪影,范飞赶忙上前解释:“哦……寨子里酒不够了,我就托了梁玉公子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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