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琴点点头:“一早大家就都起来了,王爷说您累着了,便没有叫您起来,说您的早膳可以路上吃。”

沈惜脸一红。

这下她好像有些印象了,早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被人推搡了几下,然后耳边还有人在说话,她只想睡觉,便一扭身没有理他。

如今想来估计就是萧彻在同她说话了。

所以她早晨又做了什么蠢事呢?

沈惜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已经丢光了。

约莫中午时分,沈惜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心想应该是要用午膳了,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个侍卫打扮的人送了些吃食上来。

书琴看着这些东西忍不住说道:“娘娘,我们这还未进西北呢。”

沈惜如何不知?

“越往西北走粮食就越少,我们自然也是要能省则省的。”沈惜主动拿起干干的饼往嘴里塞:“这里不是京城,能有的吃就好了。”

若是以前的她定然也是吃不下这些东西的,就一个饼和一些水,这让过惯养尊处优的日子的她如何能接受?

只是宫里的那些日子已经将她这些习惯狠狠的打磨过了,要知道,那个时候她能吃上些干净的东西都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吃,不过是为了活着。

看着自家娘娘都没有抱怨半个字,书琴也有些羞愧,遂不再说什么,拿起饼和水也开始吃了起来。

这饼里唯一的惊喜应该就是还夹了点肉吧,吃起来也不是那么难吃。

书琴掀开了车帘看了看外面,只见押送东西的将士们都席地而坐,吃的东西和她们没什么两样。

只是他们不像她们一般细嚼慢咽,而是迅速的吃掉,这赈灾和行军打仗都是一样的,刻不容缓。

萧彻听到了车里的对话,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些舒服。

倒是没有想到平日里娇娇弱弱的沈惜,也能吃的下这些东西。

萧彻治军向来都是如此,士兵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从不做什么高高在上的姿态,再加上他做事果断,雷厉风行,军中上下没有一个人是不服他的。

大概休息了半个时辰,众人又要起来赶路了。

沈惜这回是不敢再睡了,生怕晚上又睡不着,于是一整个下午都是强打着精神,要么绣绣东西,要么看看话本,见她时不时的打哈欠,就连书琴都忍不住说了:“娘娘,您不睡会儿吗?”

沈惜摇摇头:“若是你困了你自可以睡。”

书琴也摇摇头:“奴婢不困。”

沈惜都不睡书琴哪里敢睡?

她们来的路上赵氏给她们准备了不少零嘴,书琴将它们翻了出来,沈惜一连吃了六七个李子才停了手。

西北虽然两年未曾降雨,但是那边离边塞较近,边塞雨水丰沛,倒是能解一时之渴,只是长年未有雨水终归还是不行的。

也不知道哥哥那里现在如何了。

沈惜隐隐有些担心。

萧彻的行军速度很快,昨日他们就已经出了京城的地界,若是按着这个速度,约莫再是小半个月就能到西北了。

想到那好几年未曾见到面的哥哥,沈惜心里就有些期待了。

沈黎自小就宠她,幼时她那手字写的跟狗爬一样,总是被沈长鸣罚,日日几百张的大字让她去写,沈惜那时年纪小,本就容易握不住笔,到最后总是写的手都红肿了,沈黎见不得妹妹受苦,就悄悄的仿了她的字帮她写了好多张大字,只是最后都被沈长鸣发现了,为此他还受了好一顿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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