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沙沙绘

火之国都城，大名公馆。明天就是除夕了，除了一些抢在年关打算捞一笔的商贩，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停止了劳作，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整个城市都充满着愉悦的气氛。不过对于掌控着千万人命运的上位者，日程有时反倒不像普通人那样随意在各国代表陆续来到火之国国都之后，按照既定的日程表，今天就是雨忍向砂瀑正式转交赤砂之蝎的日子。事实上，在年关将近的时候才开始正式会晤，也是因为迟迟没凑齐人的缘故虽然很多小国代表早早就到了火之国，不过这些人基本也就是来打酱油混个脸熟的，在某些重量级的大佬没出现之前，众人只能在这里干等着。“风之国大名到”站在公馆门口的柳市将尾音拖得长长的，而秋野已经让人进去通报了虽然平时只是负责整个大名府上安全，身为武士长的秋野在必要时也要客串一下别的角色。不过，等秋野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转过脸来，他发现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动了。“大人，这次会议还需要你主持呢，这种接待的事情还是让”“富坚，你还活着啊？”没有理会自己的武士长，身为东道主的武井已经对着迎面的男子走了过去。“这是什么话，武井，你小子可是我看着当上大名的，对前辈就这么不尊重么？”实在懒得想名字了，于是随手给火之国和风之国的大名取了个名字，开头那两句对话的梗，也许一些还记得幽白和通灵的筒子会知道吧。一个以无节操拖稿著称，白瞎娶了那么优秀一个老婆另一个更绝，作品被腰斩后干脆就玩失踪了，难道已经投身工口界画漫去了？虽然对方的问候多少有点另类，但是富坚却感觉言语中那一股暖意。多年不见，这小子依然把我当成是老大哥嘛，不过既然都已经当上大名了，怎么性子还这么跳脱？“什么叫看着当上大名的在旁人面前，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嘛！”上下打量着富坚，靠门站立的武井虽然做出一副生气的表情，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哈哈，我们别傻站着了，赶紧进去吧！”摸了摸下巴，似乎这样就能显得年轻一点，不过额头的皱纹显然出卖了自己身为一国之主，富坚一直以来倒是养尊处优，不过风之国恶劣的水土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这不，刚刚赶到火之国的国都，自己立刻被过去的小伙伴膈应了一把。“哈哈，我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趁着新年，把你从风之国请过来嘛，算起来我们也有六年没聚过了，岁月催人老啊！”看着富坚没什么光泽的皮肤，武井倒是有感而发认真算起来，自己也就小了对方不到六七岁岁，可是现在站到一起，倒像是两辈人一般，看来在风之国那片贫瘠的土地上，富坚过得并不如意啊。“我既然来了，那就可以开始正题了吧，毕竟这次砂瀑的事情闹得有点大啊”“哎呀，小事而已，这种交接逃忍的事情，我们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出面吧？我这不是找个由头接大哥过来玩玩么？这个新年就在这边过吧！”压低声音，武井对着自己的老大哥说了实话。“你这家伙就不能正经点么，很多人还等着呢，我们还是谈完正事再叙旧吧”笑骂着给了武井肩膀一拳，富坚就这么踏进了公馆的会客厅，因为是最后才到，富坚倒是一眼就发现了自己的位子紧靠最里头的主位自然是武井的，而一边的那个空着的椅子就应该是自己的吧！“吱嘎”随着柳市关上了会客厅的大门，在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待到最后一位大佬坐了下来，这场三方会晤终于拉开了序幕而此刻，某只乱入的蝴蝶，正混在水之国的代表团中，默默地见证着这一切。唇枪舌战中“所以本着求同存异，睦领友好的原则，我们火之国很乐意看到砂忍村和雨忍村，就交换s级叛忍赤砂之蝎一事，达成一致！”“啪啪啪”等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读完手中的稿子，热烈的掌声立刻在公馆中响起这阵掌声，也代表着砂忍和雨忍之间，因为叛忍赤砂之蝎而产生的纠纷，仅仅在一个上午就得到了解决。原以为憋了一肚子火的雨忍和砂瀑要吵上很久，没想到双方居然意外地克制啊，不过那位代表雨之国的外交官，也太过于退让了吧，把雨忍的利益出卖得差不多了哈看着露出轻松表情的众人，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半藏，静魂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地寻思着。可惜带着呼吸器，不然倒是可以借机观察一下半藏的表情不过既然是枭雄，就算没有呼吸器的阻挡，想来也应该是不动声，毕竟像自来也那样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强者毕竟是少数事实上几周前，半藏就带着雨忍一行人来到了火之国，并且一来就直奔木叶村，和木叶忍者联系上，早早把赤砂之蝎转交了出去，关押到了木叶村的忍者监狱。而一周前砂瀑的忍者也赶到了木叶，并且很有默契地和雨忍去往火之国国都的时间错开，避免了直接见面的尴尬，不过即使双方都确认过，并且还有作为第三方的木叶做担保，这种事情仍然需要官方点头毕竟一旦上升到国家层面，就不仅仅是几个“影”点头就能搞定的事了。正因为如此，原以为会很快结束的会谈，延长到了将近一个月。事实上光凑齐各国官方的代表，就足足花了一周的时间，而这种挤牙膏一般的效率，自然让我们的辉夜大小姐腹诽不已虽然在繁华的火之国都城过得挺爽的，但是毕竟是在异乡过新年，总归还是很郁闷，尤其是在又一次放了幽姬的鸽子的情况下。当然有这种想法的，自然不止静魂一个人，事实上几乎所有的与会代表，都对这种旷日持久的等待产生了怨念，所以在开始会谈后，除了风之国和雨之国以及中立的火之国，其他置身事外的代表基本都是一言不发，顶多站在自己立场上，说上几句不痛不痒两不得罪的官话。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会谈，直接就变成了当事国风之国和雨之国的博弈，而负责调停的火之国以及若干打酱油的围观群众，在会晤时都显得很沉默。不过出乎大多数人意料的是，除去一开始的陈述立场，从始至终，雨之国的代表几乎没有一次针锋相对的措辞，基本上是风之国提出什么要求，雨之国就表示同意。到最后，连身为大名的富坚都不好意思了，及时拉住了坐在自己身旁的风之国外交官，让对方见好就收虽然在这之前自己的确授意，除了逼雨忍放人，还要提出一些赔款之类的额外要求，可是现在基本演变成了风之国提什么要求雨之国就答应什么要求，难免让其他小国代表产生一种“持枪凌弱”的感觉，这自然不是富坚的本意了。所以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所谓的三方会谈一个上午就结束了，在博弈中大展上风的砂瀑固然很满意，一直在退让的雨忍似乎也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仅仅是一味地妥协，如果不是看到半藏手下的忍者在退场时充满杀气的眼神，静魂甚至要认为砂瀑和雨忍是不是早就和好了。看不懂啊总觉得这场会谈透露着一丝诡异的气氛，如果不是知道不久以后便要爆发忍界大战，几乎就要被眼前无比和谐的氛围给骗过去呢摇了摇头，少女想着心事，随着水之国代表团的大部队一起走了出去。午后，公馆最高的建筑天守阁。“长”“粘”“小飞”“镇”虽然是晴天，但是冬日淡淡的阳光却无法给人提供一丝丝暖意，不过在升起了炭火的室内，温度仍然像春天一般，而两位脱去了棉袄的中年人，正凑在一块棋盘前，开始了黑与白的厮杀。“唔，富坚大哥，你居然还敢托先啊，下边你这条大龙就被屠了，我可是征子有利咯！”“啊？糟糕啦”富坚定睛看向自己的大龙，却发现原以为活得好好的大龙已经身陷死地自己腾挪之际，却始终做不出第二只“眼”。棋局又进行了几手，武井终于还是干净利落地屠掉了富坚的大龙，而整盘棋局也随着这一手戛然而止。“一点都不像老哥你啊，以前我们手谈的时候，五局中我最多赢一局，而今天下午，我已经连下三城了”“哎，人老了，下不过年轻人啦，不服不行啊”“人老了？我看未必，是心乱了吧”抿了一口的茶水，武井没有收拾棋子，反而对着身边的仆人命令道。“你们先下去吧，另外让秋野守在天守阁前边，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等房间里只听得到茶水的微沸，武井和富坚才重新开始交谈。“还在想上午的会谈？”“嗯，是啊，虽然我们风之国得到了不少好处，可是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想到，风之国居然会这么愚蠢，在我们面前简直是予求予取嘛”“哦，是这样么？”看着依然疑惑不解的富坚，武井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怎么？你有不同的看法？”“依我看，风之国的那位根本不是愚蠢，而是深谙壮士断腕的至理！”“嗯？”“老哥，对于我们幅员辽阔火之国和风之国而言，忍者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问这个？”富坚对于武井的跳跃性思维有点跟不上了，而武井没有回答对方，反而继续发问。“而对于弹丸之地的雨之国，雨忍村则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不知道富坚前辈你看过雨之国地图没有，除去南边人迹罕至的广阔雨林，雨之国北边有人居住的地方，有三分之一被雨忍村占据，而雨之国的都城姑且让我这么称呼，占地面积甚至不足雨忍村的一半！”“什么，怎么会这样？”“一切都源自半藏的出现！你应该知道以前雨之国的暴乱吧，无数人为此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然而就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那些分散的势力，已经被一个人给整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庞然大物，那个人就是半藏！时至今日，平民出身的半藏在雨之国的地位，已经隐隐盖过了大名了，这意味着一村之影的权势，已经凌驾于王权之上！”“竟然有这种事！难道说”听到武井的介绍，富坚已经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天在会馆看到的那位带着奇怪“面罩”富坚并不知道那是呼吸器的男子，居然能在雨之国一手遮天。“正是这样！如果不是因为雨之国的那位已经连续多年缺席了基本的外交活动，我甚至都没意识到这点！其实仔细想想，我们早该想到了，除了八年前他即位那天对外发布过通告外，我们甚至一次都没在官方场合听到过他的声音，更不要说见到他本人了！”“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雨之国大名的姓名呢，原本还以为对方是低调，现在想想，这里头疑点太大了！”被武井一提点，富坚终于想起了这其中的诡异之处。“根据我的消息，雨之国的那位，现在基本上是个可怜的傀儡。他的政令，连都城都出不了！”“那雨之国外交官今天的表现”“是的，据我推测，他根本就是在借助这次机会恶心半藏，哪怕要为此付出一些国家利益，也要给半藏无敌的形象抹黑！让民众对其产生怯懦和无能的印象！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半藏在雨之国还有一个绰号呢”“什么绰号？”“半神！”听到这诛心之言，富坚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一掌直接拍到了棋盘上。“区区一介平民，也敢妄称半神？置我们这些人臣于何地？置天皇又于何地？他半藏好大的胆子！”没有理会摔得七零八落的棋子，武井缓缓说道。“所以我才要问你，忍者村，对于我们而言，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这也是我这次再三要求老哥你过来一趟的原因有些事，我根本不敢随便讲”“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忍者都像半藏这样充满野心吧？而且我们砂忍村这么多年也一直”“现在固然如此，可是只要有土壤在，任何种子，都可能长成参天大树不是么？”站起身，推开一旁的窗户，武井的言语充满了惆怅。“哪怕是我，现在在这个大名府也不敢相信那些忍者，这就是为何我让武力低微的秋野把守住天守阁要知道，只有自己掌控住的力量，才能够放心使用！”顺着武井的手指，富坚看到了标枪一般矗立在楼前的秋野。“秋野担任我府上的护卫长已经五年了，他选择效忠于我，并不意味着他没有野心，但是只要我手里持有那三千石的安堵状，我就不怕他会背叛！”“不错，只要分封的制度还在，我们就不怕武士会背叛我们，因为那意味着他们会失去一切！”“可你想过没有，忍者呢？他们拥有自己的土地，自己的产业也许在你眼里，忍者村那片土地相对于一国的面积很小，但是那毕竟意味着这些有组织的忍者已经和武士产生了本质的不同！”“你是指？”“对，就是任务制度！当初各国建立忍者村的时候，这项制度就产生了，也许当年我们的父辈还为不用花钱养这些忍者而感到高兴，他们根本没想到现在带来的无穷后患！”咬咬牙，武井越说越激动。“武士们不事生产，并没有自己的经济来源，所以他们唯一的依靠就是我们，我们花钱养活他们。可是如果有这么一群武士，他们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你认为他们还会乖乖听大名的话么？”“这么说当初让忍者村实现小规模自治，根本就是个错误？”“是的！一旦让忍者村拥有的行政权力，那么他们就开始脱离控制了！民众可以自由在忍者村发布任务，而这些忍者在事成之后会收获价值不等的佣金，当这种产业越做越大，忍者村就拥有了自己的经济来源，实现了自给自足。如果任由这种扩张持续下去，让忍者村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谁能保证在几代，几十代之后，那时的火影和风影不会变成第二个半藏？”“武井老弟，你是不是太过危言耸听了？”听到武井的分析，富坚感到无比震惊风之国大名虽然已经在心底认同了对方，但是在感情上仍然不敢相信这一点。武井并没有继续劝说，而是深吸了一口气，说起了另外一件事。“现在的木叶，是在我父亲在位时建立的，那时我还没出生，而木叶村，也不过只有宇智波和千手以及几个小的忍者家族构成，而现在，它已经成为一个拥有两万人的庞大村落了！”ps：这个数字可能还保守了，要知道忍者联军对抗斑的时候，数目可是高达八万人，而这肯定只是忍者村人数的一部分，毕竟各个村子不可能倾巢出动。“所以我有一个计划，需要富坚前辈你的配合”正在密谋的两人，并没有察觉，就在天守阁的东南角，一处高大的花瓶里，有一只纸鹤正在静静聆听。而远隔千里之外的雨之国，某处秘密的山崖，一位蓝发的女子正背靠大树，似乎在闭目养神突然，女子平静的脸上，出现了震惊的面容。下一秒，女子取下右手中指的“白虎”戒指，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急促。“长门，我刚刚打探到一个消息，这一次说不定是我们复仇的好机会”ps：因为被小妖催更了，所以在熬夜的间隙码出来半章，后边的只能等待五一了。叔严重怀疑三战就是火之国和风之国官方挑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削弱各自的忍者村，不然只要木叶和砂瀑同盟在，又哪会有别的村子不长眼主动开战二战已经证明过这一点？要知道，作为上位者，是不可能容忍一个地方势力同时具备军事政治经济三方面的能力的，否者这个势力就发展成地方割据了。另外火之国和风之国官方的默契，其实可以从和平时代的中忍考试看出来所谓的考试，基本上可以认为是官方为了削弱木叶和砂瀑的力量制造的一种阳谋，让双方的年轻力量提前损耗掉，不然怎么打来打去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村子大蛇丸：你说谁是不入流的小村子！和木叶砂瀑在互殴，其他大忍者村的忍者呢，怎么都没露脸？而且这么写，武井想对木叶动手的动机也天然存在，叔之前的设定不是说木叶和砂瀑卷入过武井的家事么记不起来的童鞋去看白牙之死那几章，哈哈，咱真是太机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