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虎笑着一胳膊肘拐在老七肩膀上,道:“老七,你还真别说,烟花炮仗打在身上也挺疼的,要是这东西真和炮仗差不多,弄死个把人还真不是什么问题。”

其他人一看他又开始嘴欠地撩拨老七,都忍不住笑了。

别看老七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貌似穿一件青衫就能进学堂读书了,但正经是个嘴毒的。

能把两把回旋刀玩出花来的人,又哪里会是省油的灯。

“老虎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莫不是被炮仗打过?”

“多新鲜,谁小时候还没被炮仗崩过呢!”

“我没有!”

熊虎:“……”

众人哄堂大笑。老虎这虎玩意,还得是老七来治!

“老七说得对,我也没有被崩过!”

“就是!谁玩炮仗还往自己身上怼啊!那不是缺心眼吗?唉?将军你被崩过吗?”

“没有。”

“哈哈哈……”

缺心眼的熊将军:你们够了!

最后离开的时候,齐垣亲自将库房里的烛台灭了,又单独留下刘清河嘱咐。

刘清河站在夜色里,看着齐垣将一把钥匙交到自己手里,心头猛地一颤,不知是冷的还是其他原因。

“清河,从现在开始,库房就交给你了,训练新兵的事交给老虎,你只带着人把守着库房就好。”

齐垣的声音有些沉,他看到刘清河一直低着头,似乎有些情绪,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怎么了?是不愿意吗?”

“没有,将军。”

刘清河抬头看着齐垣,唇角勾起一个笑痕,合起掌心将那把冰冷的钥匙握紧。

“末将只是有些惊喜,将军竟会将这般重要的东西交给末将看守。”

说到底还是有些自卑,总感觉自己一介平民,比不上老虎那些武将世家出来的人。

“交给你是因为你是咱们这些人里面最谨慎的,上次要不是你发现了端倪,带着人追过去,老虎说不定就真被敌人害死了。里面的东西交到你手里,我放心。”

齐垣道。

刘清河将钥匙揣进怀里,钥匙是冷的,心却热乎得厉害。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至于库房应该注意的事项,我明日写给你。”

“是,将军。”

——

离都,长乐宫。

离都又下雪了,御花园的红梅开得正好。穿着冬衣的宫女小跑着从远处走近,小心翼翼地折了两枝,欢喜地捧着花枝走了。

天青捧着娇艳欲滴的红梅回了长乐宫,细心地修剪过后插进了窗户边的双耳花瓶中。

“殿下,我听说赶月底之前,殷千岁就要启程去幽州了。”

“嗯,今年边关战事紧张,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开始了,提早把军饷送去也是未雨绸缪,没坏处。”

穿着一身白色冬衣的女子抱着汤婆子趴在窗户边,边打哈欠边赏雪,白净的脸陷在一片柔软的狐裘中,一双漂亮的凤眸因困觉而蒙上了一层水雾。

天青拿了一块狐毛毯子盖在她的腿上,尽管已经两年了,她还是很担心殿下的腿,生怕她疼了不吭声。

“殿下,早上皇后娘娘送来了生辰礼,天青已经做主收在库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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