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朱墨被小娇妻追杀,并且开枪射击的事情。
对于日月堂的人来说,大概是喜闻乐见的。
试问在场的,除了朱瞻基以外,这些年里又有几个人是躲过了大魔王的制裁的。
反倒是徐储秀没有打中大魔王,倒是要大伙难免有些失望。
就算是没有打中要害,至少也要让大魔王好好的吃一顿苦头才好。
而朱瞻基在听到朱秀的解释之后,也是轻声一笑,不将此事挂在心上。
要是论日月堂里的孩子们,谁的枪法最准。
唯有徐储秀。
两人一前一后,虽然都在奔跑,但双方的距离必定不会太远。
秀秀手里拿着枪,就没有打不着的鹰。
甚至朱瞻基都能猜到,朱墨的逃窜路线,都在秀秀的掌控之中。
不再关心朱墨那闷葫芦,整日里只知道闷骚的熊样。
此处山涧里的实验室,还有很多的东西,需要他去验收。
纺织机、高炉、火枪、火炮、新式农具等等,都要逐步的推进,然后逐渐的下方到朝廷和民间去验证实用性。
在皇庄住了两日。
朱瞻基也到了要回城的日子了。
不是因为东瀛、南疆出了什么大事,也不是九边那边的前朝余孽打过来了。
而是因为老和尚到了入土的日子了。
虽说老和尚的死,不可能牵扯到整座应天城,弄得满城素缟。
但重新回到应天城的朱瞻基,还是看到了城中的寂静。
街道上,往日里总是躲懒的差役们,纷纷都现出了身。
就连平时只负责拱卫皇城的天子亲军,这时候也从皇城西门一直排到了鸡笼山下。
老和尚的遗愿是要埋葬在院子里的那颗老桃树下。
这样的要求,没有人敢说什么闲言碎语。
刚到城门下的朱瞻基,是被户部尚书金纯老倌儿给拦了下来。
金纯脸上不显山不露水。
户部负责这一次姚广孝的葬礼,几乎挑不出一点岔子,都是一板一眼的按照大明的规矩去办的。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今天,刚刚停灵了三天,就要将姚广孝那个老和尚给埋进鸡笼山上。
看着太孙从马车里露出脸来,金纯压着小厮的肩膀,就跳到了马车上钻了进去。
老倌儿的腿脚力道很足,让朱瞻基有些意外。
而已经钻进马车坐定的金纯,则是怀揣着双手:“殿下,陛下已经在鸡笼山上等着你了。”
“等我?”朱瞻基有些意外。
金纯点点头:“按照礼部的流程,陛下该是最后登山的。谁知道一早,陛下就让人送了口谕到礼部,陛下已经在鸡笼山上了。”
说着,金纯就朝外面赶马的车夫喊了一嗓子,让马车调转方向直接去鸡笼山。
等做完了这些事情,金纯脸上露出了笑容:“说起来,老臣倒是要先行恭贺太孙了。”
金老倌儿突然又来这么一下子,让朱瞻基越发的迷糊起来。
他茫然道:“老大人要给我银子?”
金纯一愣,然后才恍然大悟,拍拍自己的腿,摸着胡须:“倒是老臣糊涂了其实啊,是礼部已经接到了陛下的旨意,要为太孙大婚之事,开始操办起来了。”
听了金纯的解释,朱瞻基往后靠了靠:“日子定下来了?”
“六月六,钦天监算出来今年最好的日子。”金纯如实回答。
“六月六?”
朱瞻基嘀咕了一声。
倒真是个好日子。
大明宗室的亲事,向来都是要宗人府、礼部、钦天监个司衙门商议妥当了才能办的。
在这个时候,礼仪是大于个人的。
哪怕这个人是大婚的主角。
至于大婚的日子,那就更没有地方说了。
金老倌儿这是提前来透风的,好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朱瞻基看了金纯一眼,没想到这老倌儿竟然这般会做事。
他抬抬手:“老爷子这两年就要迁都,我这婚事也撞在一起,户部那边的夏老大人最近可有上火?”
南疆和东瀛的战争资金,基本可以说都是当地解决了。
但是迁都和太孙成婚的钱,那都得要户部实打实的拿出来的。
就算朱瞻基再怎么能生钱,也断然不可能一下子变出那些钱来。
金纯想了想,大概是想到夏元吉那老货在户部,为了一文银子而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就不由的大笑了起来。
“头前开年的时候,户部就已经算了一遍迁都的事情。从头到尾,扣着手指头仔仔细细的算了好几遍。就是这样,光是迁都一项朝廷就要开支出去上千万两银子。”
想着朝廷不过是从应天搬到北平,就要花到上千万两银子。
即便金纯只是礼部尚书,不管户部的事情,他也觉得有些难以开口。
不过随后,金纯又笑了笑:“倒是太孙大婚的事情,和这迁都比起来,差得多了。统共不过一二百万两银子的事情,夏维喆那老货咬咬牙,总是能办下来的。”
“要这么多?”朱瞻基有些震惊。
他一直觉得,不过只是一场婚事而已,就算他是皇太孙,也不过就是到时候客人多一些,吃吃喝喝的多一些而已。
就算是长开了花,朱瞻基觉得大抵不过一二十万两银子也就够了。
现在一听金纯竟然说,他这场婚事要花掉一两百万两银子,一时间当真是有些难以相信。
金纯摇摇头:“大明朝头一位太孙的婚事,陛下可是极为重视的。光是太孙和太孙妃嫔们的吉服,就要开出去二十多万两银子。余下的,也都是能省则省了。说起来,老臣可是给太孙好几项开支都砍了好几番”
爷们去一趟扬州,前前后后辛辛苦苦的才弄回来三白来万两银子,这结场婚就要花掉大半
一想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要没了,朱瞻基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心疼。
看着太孙一脸肉疼的样子,金纯缓缓点头:“说起来,朝廷如今的担子,已经比往年轻了不少了。南疆和东瀛数十万将士浴血死战,朝廷从头到尾可是一份银子都没有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总还是要想法子多攒家底才行”朱瞻基默默的嘀咕着。
金纯道:“节流容易,开源难。朝廷仁义,这些年就没有往百姓头上加税的。说起来,倒还是因为太孙你,陛下这才下定决定要在江苏推行革新,想来到时候徽州府的盛况,也能在江苏看到了。”
自己回应天,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朱瞻基摇摇头:“我现在啊,就担心户部那位老大人啊,到时候天天来找我麻烦”
这一次的革新,其实说到底就是为了让朝廷开源。
江苏一地又从来都是朝廷赋税重地。
革新这件事情,就不能没有户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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