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公交车的发动，二人的距离并没有拉开。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泪水已经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了。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谁啊！”
“没看见车上这么多人嘛！”
“欸！小心点，别挤我！”
“哥们，让一让。”
忽然有人挤了过来。
高个男生趁机想贴得更紧。
却被一只手横插到中间。
是张小北。
张小北护在萧烟烟身后，对着高个微笑：“二中几班的？”
高个很诧异：“什么意思？”
“放学别走，回头我叫伟哥来打你。”
张小北说完便回头：“没事吧嫂子？”
萧烟烟愣了一下：“没、没事。”
又低声道：“谢谢。”
高个颇为不服：“你谁啊你？”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识宋伟。”
“年级第一那个光头？”
高个似乎想起某些不好的传闻。
张小北只是淡淡道：“最近只有高二、高三的在上课吧？就二十多个班，待会好好上课，我们路过的时候不要惊讶。
哎呀，放心，伟哥这个人很好的，最多打你十天半个月，再借点钱......对了，别想告老师，论学习你比不过他。”
“别别别、”
高个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在车上辩解起来。
什么“人太多不小心啊”、什么“只是碰一碰还隔着衣服啊”、什么“又没有损失”、“男人嘛，相互体谅一下”......
张小北挨个听着。
然后让他给萧烟烟简单道了个歉，并保证以后不再犯。
不告诉宋伟？
好啊。
萧烟烟同意了。
自己可不会同意。
剩下的事，还是交给宋伟来决断吧。
下车后，校园里。
萧烟烟似乎知道张小北的心思，说道：“他只是一时糊涂。”
“不是吧？”
你这也太善良了。
他可是——
“没必要的，小北哥，我没什么损失。”
还说没损失？
眼泪花都要流出来了。
这女人真是。
张小北连连叹气。
宋伟去哪里找了这么个傻乎乎的女朋友？
见他不肯，萧烟烟表示：“我自己告诉他。”
张小北这才同意。
二人正走着，在2班前的走廊里，宋伟已经等张小北好一会了。
“你们怎么在一起？”
“车上遇到的。”
张小北让萧烟烟赶紧过去，压压醋坛子：“我还想问你们怎么没在一起，你知不知道——”
“我来说！”
萧烟烟小声解释起来：“车上有个小孩儿......”
宋伟揽住萧烟烟的肩膀：“谢谢。”
萧烟烟将他的手打落。
张小北挥手：“不用。”
“对了，明晚有个比赛，我——”
“阿伟！”
有个衬衫青年用力喊道，他戴着金边眼镜，很洋气的样子。
宋伟对出现在面前的衬衫男子显得很惊讶：“三叔，你回来了？”
“你爸叫你回去。”
“我不回去。”
“我和你妈刚从国外回来，听话！就当是去看你妈。”
“我还要上课。”
“今天请假！宋主任那里我电话都打了。”
不由分说，宋伟被带走了。
临走前，宋伟对张小北嘱咐道：“今天放学别走。”
“啊？”
“等我。”
“哦。”
“很重要的事。”
能有多重要？
张小北有些不屑。
哪知。
宋伟左手比出一个“V”，右手中指比出一个“I”。
慢慢地。
双手交叉在一起。
张小北内心不由一震。
K。
什么时候......
他怎么会知道？
明明已经用龙云飞做掩护了。
上课铃声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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