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动摇之念。在玄之看來。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甚至是可以说。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虽是活在当下。三妻四妾却不是玄之的想法。他只想择一人终老。然而。这个人也是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他现在所做的。就只是在不断提高自己的同时再静心等待。等待着戈浅的禁闭之期结束。

心及于此。玄之就努力克制着自己。试图驱赶走脑海中那繁乱的思绪。还有那心中的动摇之念。

殊不知。正是有着这一次的心念动摇。在以后的日子里帮助玄之摆脱了一次极大的困境。

走出上官府宅的院门之后。任飞扬并沒有即刻动身。前往马府去给马建丽告别。而是纵身跃到了府外的那一株巨树之上。

在树上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做好之后。任飞扬便伸展覆耳去倾听马建丽那边的动静。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再最后的判断一下。先前在出手救人时。那一声牵动心弦的叹息之音。究竟是不是出自马建丽的口中。

自从将马建丽救下之后。任飞扬就一直留心注意着。可是从那之后。就沒再有如那次叹息般的声音发出。他的心弦也就沒有被再次牵动。

就是因为这个。任飞扬才会对马建丽感到排斥。同样。还是因为这个因素。他才又答应下來。重新开始。

可是。转眼这都过去小半个月的时间了。任飞扬竟然还是沒有再次听到那样的声音。那能够拨动他心弦的声音。

想到今日即将离开。任飞扬心中那怀疑的因素就扩大开來。他认为那天所听到的声音并不是马建丽的。不然怎么可能在以后相处的时候。那种声音就再也沒有出现过。

此刻。任飞扬盘坐在树上。伸展着覆耳。就是想要再最后确定一下。如果真的是如他心中所怀疑的那般。那声叹息的主人并不是马建丽。这最后的告别他也就不准备去了。

然而。马建丽此刻却是刚刚吃过晚饭。正独自一人在后花园散步。

在走到池塘旁边的时候。马建丽便驻足停下。莲步轻移。來到池塘的边沿。望着水中那影影绰绰的倒影若有所思。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经历了那一次的劫持之后。马建丽就喜欢上了夜色。尤其是独自一人在夜色中行走。然后望着周围那看不清的影像心生遐想。就是想着任飞扬会像初次相见那般。突然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是。即便是都已经过去小半个月的时间。马建丽心中所想的。如初次相见般的情形。也是一直未曾再次出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斜月初挂。还沒有來得及掩盖住那满天的繁星光辉。

马建丽的视线当中。却是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刚才还是极为平静的水面。有着繁星的点缀。突然间她就看到一个黑影从水中冒了出來。不光是繁星的光辉。就连她自己映照在水中的倒影也是被推波开來。变得扭曲起來。

借着不算太过皎洁的月光。马建丽看清了那件突然从水中冒出來的事物。随后。伴随而來的就是一声惊叫。“啊”

喊叫的音量不大。却是足以能够体现出來马建丽所受到的惊吓。

此刻。漂浮在水面呈现在马建丽面前的。便是一具尸体。

马建丽本身就站在池塘的边沿。加上那件事物又是在靠近边沿的地方漂浮上來。所以。那已经泡得极为浮肿的尸体。她看得很是清楚。

上官府外的巨树之上。任飞扬在闻听到那一声破空刺耳的惊叫之后。身影却是如鬼魅般窜向了马府的方向。确切的來说。是马建丽此刻所在的方向。

任飞扬之所以会有如此迅速的反应。正是因为心中的那一根紧绷的弦。被那一声惊叫撞击到了。

是的。这一次。他的心弦不像是如先前的那声叹息拨动一般。而是被尖声的惊叫撞击到了。可结果却都是一样。使得他的心弦动了起來。

也就只是数个瞬息之间。任飞扬便是已经來到了马建丽的身旁。他沒有敲门叫人。是直接跃墙进來的。

实际上。不光是沒有叫门。就连在來的路上。任飞扬就是直取直线。越府跨院而來。

沒等这边身形站稳。任飞扬就慌忙开口:“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沒事吧。”

在说话的同时。任飞扬也是在凝神观察马建丽的情况。至于周遭的情况。却只是丢给了覆耳感知。

不管怎么说。马建丽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物。在喊叫过后。她就冷静下來许多。开始思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从水中冒出一个死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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