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行人路过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一名全副武装的青年男子从房门里走了出来,刚好打算出门。
然后,就在开门的瞬间,刚好迎面撞见了走来的他们。
男子抬头,瞧见这两人后,满不在意地调头,朝着一开始计划的反方向走了,就好像看见了什么特别晦气的脏东西一样。
而这方向,刚好就在他们的前方,和他们暂时处于同一条路线。
“这孩子也真是的,见了你也不来打打招呼。”光头先生笑着道。
“不,无妨。”克洛斯注视着那男子离去的背影,沉思道:“既然他主动选择了你,那他就与我没有任何地关系了,他现在仅仅是你的,而不是我的。”
“嚯,你可真是绝情啊!”光头笑着看向他道:“那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居然这么对待他?未免太过不给情面了一些吧?”
“呵。”
克洛斯冷冷地笑道:“这句话,别人都可以说,但却唯独只有您没资格这么说我,您明白了吗?我亲爱的父亲啊。”
“你看你看!你这孩子就是这样记恨我这样一位老年人,要是让你妈那个婆娘知道,不得从坟墓里面爬出来把你打死?”
“妈?你还有脸扯我妈?”
克洛斯冷眼,瞬间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当初要不是你这坨狗屎为了那点傻逼利益将她送去了战场,你觉得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呵呵”光头先生挣扎着颤抖,但嘴角却笑道:“那娘们一点屁用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吃干饭的,我这样也算是让她的人生最后光荣了一把,你可要懂得感恩,是我让她如咸鱼一样无趣的人生变得辉煌耀眼!”
“辉煌?耀眼呵呵。”
克洛斯将他的胳膊反折了过去,骨头的断裂与光头先生的惨叫声一同响起。
“你口口声声的辉煌人生,就是让自己的妻子去慰劳那些士兵?你他娘的你怎么也配当个人啊?你这坨狗屎一样的人渣!”
光头先生明明很疼,但脸上却控制着没有露出难受的表情,强忍着疼痛地挤出了一个笑脸。
“你懂个屁,她那是为了人类争光,全人类都得铭记她的宝贵牺牲,如果没有她的舍己为人,主动牺牲,就换不来今日我的地位与权利,你明白了吗?”
“地位?就你这狗屎一样的地位能比你妻子的性命与纯洁更加重要?!”克洛斯怒吼出声。
但光头男子却依然笑着回应:“她失去的仅仅只是生命与纯洁,而我却因此得到了宝贵的财富与地位,这是一项实打实的买卖。”
“而我一直都打从心底里感谢你母亲的主动牺牲,她是一个好人,所以在她死后,我也为她买了一块墓地,并抚养了当时年幼的你,这就是我对于她的尊敬,你明白了吗?我的好儿子啊!”
克洛斯的表情顿住了,瞳孔逐渐开始变得深邃与黑暗。
他身后的那些不可名状的触手们开始产生了剧烈的扭曲,一个劲地在那里晃动个不停,看得身后那些随行的武装士兵们头皮发麻。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老大被那个像怪物一样的文静男子掐着脖子举起,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
只要那个怪物想,那他们老大的生命终结不过仅仅只是一瞬之间,不会超过一秒。
虽说他们的职责是不顾一切地去保护老大的人身安全,但当他们真正遇到这种完全不可名状情况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全都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个个地都紧紧握着枪,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虽然枪依然在他们手中,但他们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举起。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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