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履轻衫的公子站在那里,如深春里的芝兰,徐徐不急:“佛珠不能炼毒,不过,有一颗佛珠里关了一只千年海蟾蜍,剧毒。”嗓音淡得似水,却让人后背生出阵阵凉意,“金隼,你炼毒来做什么?”

金隼天王脑子有些发懵,就像被下了蛊,本来还能再辩解几句的,也随着对方的问话而偃旗息鼓。

他不得不向坐在高堂上的人垂下头:“陛下,微臣只是,只是好奇。”

玄帝一直沉着脸看着这一切,没说话。

兰与时仍不罢休,转向另一边:“还有你,温阳君。”

温阳君正在人群里探头探脑,突然被点名,发现兰与时盯着自己,不由得浑身抖了一下。

“那些水妖不也是因为你的失职,才有机会从东海流窜到北海的?”句句戳着要害。

温阳君一惊,额头已经在冒汗了,再没了先前振振有词的底气:“三殿下,这……”

“父王委派度厄星君和你司管东海的堤防和分水,度厄星君负责两岸堤围,你负责水路要塞。结果一夜之间,数量如此庞大的水妖从堰门关口逃出,你竟然毫不知情。”话锋一转,倏地严厉起来,“你是真不知情,还是早就与赤鳕精串通一气,故意打开堰门放水妖进了海道?”

温阳君哪儿担待得起这么大的罪名,高呼道:“陛下明察!微臣承世代圣人之衣钵,绝不会做出任何与妖魔同流合污之事!”

玄帝不置可否,只叫了度厄星君出来问话:“你与温阳君共事,实情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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