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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在下是考虑到商行这几年在淞沪的发展。虽说以前的淞沪府与后来的淞沪道一直看在大人的面子上对商行有所照应,但他们毕竟不是自己人。而且,大人前些年自出使西洋后,淞沪的官员们见大人离开就对商行的态度都有所发生微妙变化,所以,为了能控制住淞沪商界,在下这才私人资助了桂清兄,使他”
“徐润不用解释,你的心意我明白”徐乙不等徐润把话说完,笑着摆了摆手:“做生意当然要有自己的帮衬,这点徐润做的很好!何况,在淞沪有徐润与桂清在相互扶持,互为依角,我是非常放心的!”
“卑职谢大人厚爱!”何桂清连忙起身,感激淋涕。徐乙这句话不仅是赞扬了徐润这么做是深得他心,而且还婉转地告诉何桂清,已经把何桂清当成自己人了。这个表态,怎么不让一直想攀附徐乙的何桂清欣喜若狂?同时徐乙也进一步拉拢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借着徐润把何桂清给收入了门下。
场面话说完,徐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徐润,徐润微微点头,借着与何桂清叙话的机会,把刚才招募乡勇的事提了出来。
何桂清虽然从没听徐润和他提过这事,但自己把兄弟这些时候招了一批护院的事他还是知道的。何况,如今屋里就三个人在,徐润当着徐乙的面向他提出这事,何桂清哪里不会明白其中之意?再说前些时候的太平天国在广西、福建闹得厉害,南边的长毛听闻也已经开始了北进,虽然身处淞沪,但作为道员的何桂清也有些担心战火会烧到江南。
大清有律,失地逃官者一律斩首,何桂清可是个官迷,辛苦多年,好不容易才爬到道台的位置,哪里肯定为了自身安全提前辞官归乡?但不辞官的话,万一到时候长毛打来,又守不住淞沪的话,他这个淞沪道就算不给长毛砍了脑袋,也会被朝庭下令斩首。丢官和丢小命,何桂清都是不肯干的,这么一来只有一种选择,就是尽量想办法保住淞沪的安全,所以徐润这么一提,何桂清当场举就双手赞成,并且表现得比任何人更为热心。
“请部堂大人放心,卑职回去立即着手此事。”何桂清兴奋之余,忘记了刚才提建议的是徐润而不是徐乙,居然直接拍着胸脯向徐乙信誓旦旦做起保证来了。
“桂清有心,我自然放心,具体之事桂清与徐润协商即可,但我这有二点必须要做到!”徐乙淡淡一笑后,正了正色。
“还请部堂大人训示”何桂清连忙应道。
“首先,乡勇人数你们自己控制,不要太少,也不要太多,但必须全要精兵,吸食鸦片者、年老年弱者、人品不佳者一律不收!”徐乙扳着手指说道。
“这个自然,卑职会去乡下招那些忠厚老实的庄稼人,并自成一营,免得沾染上军中恶习。”何桂清有兵备衔,现在军中的那些破事他还是明白的,徐乙第一条一说,他连忙就把自己的主意讲了出来。
徐乙点点头,继续说道:“其次,带兵者暂由桂清选个可靠之人,以后为将者我自有其他安排,所以桂清先只先管练既可。”
徐乙的这点是想让乡勇以后交与张之洞之手,所以才会定下暂不选将的条件,免得到时候张之洞来后发生位置冲突。
但话在何桂清耳里,却变成了另一层意思。何桂清还以为徐乙是想怕自己借着机会捞兵权,一惊之下连忙表白,指天发誓保证自己绝对没有此意。
徐乙笑了笑,也没多作解释,转身向徐润说道:“徐润,等桂清乡勇招募完毕,你就把那些火器取出来发与乡勇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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