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破了曹方的诡计,库欣对此非常恼火,但因为出事的人毕竟是美国公民,作为美国的公使职责所在,他不能不加理会。本来,他是想亲自去羊城一次解决问题,但因为徐乙出国的事要准备,所以暂时脱不了身,为此,他选了一名从国内刚调任到华夏的外交官卢卡斯,委派作为他的全权代表,前去羊城处理。

可没想到,这个叫卢卡斯的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一到羊城就瞒着库欣和曹方勾搭上了,非但没有依库欣的意思低调处理此事,反而大张旗鼓地以全权代表名义向华夏政发出了照会,以强硬态度要求华夏政赔偿曹方提出的损失。

这个变化,让远在淞沪的库欣措手不及,为了避免事态继续扩大,他立即强令卢卡斯取消任务,回淞沪再行处理。但卢卡斯为了在这上面捞取足够的政治资本,非但以下抗上,拒绝库欣的命令,反而上窜下跳,在羊城把事情越闹越大。不仅如此,他还教唆曹方直接向外交部长茜拉立写信,以此来要挟库欣,并迫华夏政强行修订几年前的和约内容。

这件事在中美两国政之间闹得沸沸扬扬,华夏政在气焰嚣张的卢卡斯与曹方步步紧下,只能硬着头皮拖着。由于事态发展时,徐乙正在前往美国的路上,并不知道国内发生了如此大事。而被这事搞得焦头烂额,又怕让这两个无赖和流氓的所为所至,将来无法与回国的徐乙交代,从而失去在华夏政坛力助的库欣只能向国内求助,强烈要求茜拉立尽快以国务院的名义调卢卡斯回国,然后再冷处理曹方的敲诈勒索。

“部长先生,这事的经过库欣公使写得很清楚了,作为我一直欣赏的正直的美国人,您应该运用手中的权利,制止他们这种无理的要求!”

徐乙本来以为茜拉立会欣然答应他的要求,因为茜拉立能把这东西给他看,并刚才说出了理解自己感受的那句话,表明茜拉立的态度也是同意库欣看法,不耻那两个流氓的。可没想到,茜拉立反而摇了摇头,带着歉意淡淡说道:“非常抱歉,部长阁下,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他们这是勒索!是敲诈!难道你们美国人就是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对待一个对美国有好感的国家么?”徐乙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茜拉立。

“美国的宪法!部长阁下!宪法规定美国公民都有申述的权利,而且宪法也规定美国政有保护公民的义务。”茜拉立苦笑着解释道:“也许您不清楚我们美国的体制,他们虽然破坏了潜在游戏规则,但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却丝毫没有越出任何界限。”

徐乙一时间无语了,他万万没有料到一个国家的外交部长居然会对这么小的事也无能为力,如果在华夏的话,有如此刁民作乱,根本就不用考虑什么,早就被衙役抓起来投入大牢了。

“部长阁下,我们美国是个多党制的民主国家,这届政明年就要面临着换届。所以,在这种时刻,不论是怎样处理这件事,那些共和党人、辉格党人都不会放过攻击我们民主党的机会。所以这也是我一直所烦恼的原因。更何况,现在在羊城的外交官卢卡斯先生就是共和党的人,他这么做明显就是为了给自己和党派捞取资本,好在明年的选举中获得更多的票数”

“政客的手段就是无所不为!”

徐乙不由得想起了曾经感悟的这句话,摆在他面前的这事虽小,但确实与茜拉立所说的一样,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麻烦。不给在羊城的无赖赔偿,他们就会誓不罢休,打着各种理由死咬着这事不放,以此迫华夏政让步。但是,一旦给予赔偿的话,又正好上了卢卡斯的圈套,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提出来要求修改和约。并且这种事一旦开头,就会有惹不尽的麻烦,以后打着这种主意的家伙绝对会源源不绝,永无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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