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要说得感谢你和马姐,她教我拌菜,你教我酱菜,要不然我能开店?
另外还得感谢姨妈,在她身上学到不少东西。别看人家是个女的,男的也比不了。看人家买卖做的,一分钱贷款没有,从不租房子开店,全是把房子买下来干,这一点不服不行。”
“是,老太太叫人佩服。”
“咱们在那干的时候人家就是泰山路首富,资产几千万。”
“那可不。”
“那时候她总骂我,说我熊,碰着事就知道哭,一点囊气没有。呵呵,那时候真那样,胆小怕事,不哭咋整?”
“你现在可不那样了。”
“让她给骂出来了。”
金姐从老谭的烟盒里抽出根烟,老谭拿打火机给点上。
“有时候挺想阳春时候的,那时候有意思,下了班就上马姐家煎肉去。”金姐说。
“马姐能喝,我有点喝不过她。”老谭说,眼前出现了当年仨人在一起煎肉喝酒的画面。
“她那是在日本锻炼的我家跟前儿也有去的,还有去韩国的。出去三年,说是在饭店打工,其实都当陪酒的了。”
“出门在外不容易,出国就更不容易了。”
“为了挣钱,要不然咋整,只能开发自己身体。”
说到这老谭想起了昨晚上的三个小姐,问:“那三个小姐呢?”
“在别的包间住的,没走。都是跟着金子干的,到这来得照顾,出点啥事不好。”金姐说。
“是这回事。”
“你是不是觉着我们鲜族女的大部分都是干小姐的?”
“没那么觉着,汉族的也有。”老谭想到了周兰和姚丽莹。
“我们鲜族女的能干,老爷们儿在家几乎不咋干活,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女的干活还得养家,要不然哪来钱呀。”
老谭没吱声。
他在阳春的时候多少了解鲜族女人的勤劳与贤惠,也见识了鲜族男人的喝酒做派,当然也体会了鲜族女子的温柔多情。
但他不习惯鲜族女子的酒后疯狂——不是唱歌就是跳舞,比男人都兴奋,喝完酒去歌厅是常有的事,就连老板姨妈都那样,别看那大岁数了。
至于做小姐则另当别论,这不是哪个民族的事。他也不瞧不起小姐,上歌厅的话也找,找的时候绝不会问人家是不是鲜族的。
当年的金姐对老谭确实有情,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谭拿她和赵姐一样,只当姐姐对待,从不越雷池半步。
那时的日子确实挺好,让人回味。都是出门在外打工的,从不认识到认识,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产生友谊,每个人都十分珍惜。
“你看姐现在还行不?”金姐突然仰着脸问。
“行呀,咋不行,还那么美丽漂亮。”老谭说。
“觉着行就常来,我不总忙,来之前打电话,我提前把啥都准备好了。再来不在这包间了,上我屋,我那屋啥都有,比这宽敞。”
“好。”
“就是联系不上马姐了,有她就更好了。”
“啥都是说不准的事,就兴许那天在大街上碰上。”
“那敢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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