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吃到一半的时候服务员端着一盘酱猪蹄过来,说是老板给加的,三人高兴的表示感谢。

服务员走后艳华对张丽说:“还你有面。”

“多少年朋友了,当时处的和姐妹儿似的。我离婚时把电话号换了,也就没再联系。这回联系上了还行,没咋变。”张丽说。

老谭夹起一块猪蹄放进嘴里,边吃边说:“烤肉店很少有上酱菜的,她家是独一份。哎,味道不错,有我的水平。”

“啥她家独一份,你在雪岳山干的时候没上呀?”张丽说。

老谭讪笑,说:“把自己干的忘了,在阳春干的时候也上来着,卖的还挺好呢。”

艳华夹了一块猪蹄放进嘴里,品尝了说:“嗯,味道确实不错,挺烂湖,咸澹也正好。”随后像想起了啥似的,说:“老谭,我记着你在阳春时酱的猪蹄就这味儿,我还买过呢。”

“我酱猪蹄简单,药料少,主要是原汁原味。那时卖的火挺多去学的,研究我都放啥了,我说没放啥他们也不信,都说我保守。

其实酱东西根本不用放太多药料,像在家烀东西一样就行。把糖色炒好,老汤养好,葱姜多放点儿,别的没啥。主要是火候,要烀熟焖透吃进味,而不是一下子烀到时候。”老谭说。

“等你退休了开个酱菜馆准行,生意保证好。”张丽说。

“退休就啥也不干了,还干啥,干一辈子还没干够呀。”老谭说。

“退休就旅旅游,四处逛逛,累了就歇着,像这样式儿的聚在一起喝点小酒挺好。”艳华说。

“要我说你俩儿现在就应该退下来啥也不管,叫晓梅她们管去呗,又不是不行。”张丽说。

艳华拿眼睛看老谭,老谭说:“他们管不是不行,是总觉着不放心,尤其现在,疫情闹的家家生意不好,卖钱额大幅度下滑,有的甚至是关门大吉。

这时候出来冒冒泡,变相的给他们撑腰,要不然他们压不住茬。”

“咋地,员工还要暴动呀?”张丽说。

“嗨,暴动不可能,主要是心不稳,都担心哪天饭店不开了他们下岗了。”老谭说。

“也是哈,你现在就是棵大树,你倒了阿巧就倒了,你不倒阿巧就活着,全指着你吃饭呢。”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夸你了,敢损你吗,损你你不得打我呀。”

老谭笑笑,端起杯喝酒。

过了一会儿包间的门被拉开,张丽的朋友、这的老板娘金子进来了。老谭对她已没了印象,但他的光头让人家一眼就认了出来。

“哎呀,这不谭师傅吗。”

老谭笑着点头。

“这位是——”金子看着艳华,眼神询问着张丽。

“刘总,阿巧老总,叫华姐就行。”张丽介绍道。

艳华和金子握了手。看得出金子惊讶于艳华的气质,艳华也欣赏她的魅力。说实话这个年龄的女人是开花坐果的,展现出来的已不再是容貌的好看与否,而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叫人赏心悦目的成熟。

美丽的花朵固然可爱,但成熟的果实更叫人向往。

张丽拉金子坐下喝点儿,金子坐下分别敬三人一杯之后说:“你们慢慢喝着,这马上中午了,我得到酒店去,下午有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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