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喊口号摇大旗,将中医进行到底。”李哥说:“但现在老百姓看中医的多了,国家也越来越重视。
依我看根本不用啥外国人承认,老祖宗的东西自己承认就行,管他那些玩意儿呢。啥科学?能治病就是科学。用你的话说中医是不科学,但是真理。”
刘哥说:“这话我爱听。”
“过去讲古为今用,要我说现在就得是洋为中用。把古人的智慧现代化,祖宗的医术全球化,西医的技术中医化。
咱们是大哥他们是小弟,他们得为咱们服务。”李哥说。
李哥的声有点大,邻座的回头看他,有位大哥还竖起了大拇指。
“不好意思打扰了。”
李哥对人家说,人家笑笑说讲得好,点赞。
喝酒人闲唠嗑没啥中心思想,想到啥说啥。细想想也是这样,老百姓的茶余饭后就是个乐趣,哪能成天是正经事呢,那不得累死?
喝到半道儿老谭起身去厕所方便,回来时看靠门口的位置坐着位农民工大哥,脸上破了块皮,贴着创可贴,创可贴的颜色已经发黑,一半是干了的血,一半是落上去的灰。
面前是一碗见底的麻辣烫,只剩下丁点儿的红色汤汁。
大哥左手夹烟右手端杯,烟就着酒喝着,看着有说不出的疲惫、无奈与辛酸。
老谭回到座位看了看桌子上已经凉了的烤串,对忠清说叫服务员加热一下,顺便点二十个烤串给那位大哥送去。
他这么说时刘哥和李哥便把目光瞧了过去。
“这是干一天活了,喝点儿小酒解解乏,又舍不得花钱烤串。”李哥说。
“现在他们的活也不好干,今天有明天无的,还大冬天”刘哥说。
“看着心不好受。”老谭说:“我刚到省城的时候没活干卖过糖葫芦,冷死寒天的,兜里又没有多少钱,早上连饭都不敢吃。
一天下来冻得够呛,也就挣十块八块的。一天就一顿饭,一碗米饭一碗豆腐汤,外加一杯白酒。
和他一样,饭几口就没了,根本吃不饱,然后是汤就酒灌个水饱。人家饭店老板看我可怜给我加碟小菜盛碗饭,我感动的都想哭”
“还卖过糖葫芦呢?”李哥问。
“卖过,但没卖几天,压根儿不是那块料,做不了买卖。”
“做不了买卖把饭店开这好?”
“呵,两回事,我这是管理,当不了老板。”
不一会儿加热的串上来了,现烤的二十个串也很快好了,服务员径直上到那位大哥的桌子上,大哥一愣,说他没点。
服务员说这是店内活动,赠送的。
服务员走后大哥还是有点愣和迟疑,四下瞅了瞅,看着串发呆。
“这样人实惠,别看没钱,但不占便宜。”刘哥说。
“和我大哥一样,实惠的没边。”李哥说。
“我叫服务员再去说说。”
忠清说完就要起身被老谭拦住了——那位大哥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个串,并感激的冲看他的服务员笑了一下。
“来吧喝酒,他家的串挺好吃,麻辣烫也不错,有小时候的味道。”
老谭说完端起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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