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笑了,说:“你老家的,还你同学呢。”
老谭诧异的问:“我同学?”
“唔,叫周海霞,她自己说的。”
“周海霞?”老谭一时想不起这个同学来,问:“啥时候来的?”
“年前来的,咋地,你不知道?”
老谭惭愧的摇摇头,随后问:“在哪个医院呢?”
“七三九,前面那个。”
老谭没了继续检查的心思,从二楼下来招呼忠清去七三九医院。一路上他把初中的、两年高中的同学想了个遍,也没想起这个叫周海霞的同学来。倒把许多在省城阿巧工作的老家人想了起来,有了像在呼市那样聚一聚的打算。
这念头很快又打消了,省城不比呼市,地方大,有的店相隔近二十公里,来回不方便,为吃顿饭不值当,不如自己到各个店亲自去看呢。
很快俩人来到医院进入病房,见到了周海霞本人。
老谭确实不认识。
“哈哈,不认识吧。不认识也对,咱俩没见过面,我是晓梅的叔伯小姑,我和她是初中同学。”周海霞很爽朗,一口北票口音。
“噢——”老谭恍然。
“我婆家你们村的,见过你家老太太,你家老太太人好,心善,现在搬你姐家去了。”
“唔,是。”老谭点头,问:“你婆家谁家?”
“山嘴老张家,张树国是我老公,你应该认识,你俩小学同学。”
老谭想了想便想了起来,确实有张树国这个小学同学,家山嘴的,小个子能跑,回回开运动会跑第一。
“对,我俩儿小学同学,他现在干啥呢?”
“和我一样也是打工,但没在省城,他干外墙保温,长春呢。”
“噢——”
“我结婚早,孩子是丫头,前年结的婚。咱家那你也知道,几亩地也不出钱,老娘们在家不是打麻将就是闲待着。
孩子结婚了,那几亩地不够一个人种的,一来气包出去了。跟晓梅说给我找个活干,这不就上咱家来了,快一年了。”
快人快语的周海霞叫老谭想起了老家后院的二嫂子,这俩人还真是姐俩儿,脾气秉性都像。
从医院出来忠清对老谭说:“这个周海霞老能喝了,一斤打底,二斤不醉,啤酒是一直喝。”
“和周晓梅一样。”
“那可不。还能说,嗓门还大,和个老爷们儿似的。”
“干活咋样?”
“干活行,沙愣儿立整快。”
“那就行。”
“听华清说准备把她女儿女婿也要整过来呢。”
“整过来也行,但别在一个店里。我们北票人干活没毛病,但脾气倔,点火就着,还一个不服一个。”
“是有这特点。”忠清笑道。
“满洲国的时候北票是出胡子的地方,我爷爷就是胡子,让人家给点天灯了。我多少也有点胡子基因,社会好把我救了,要不然也打家劫舍。”老谭开玩笑道。
“你不能,你属于行侠仗义。”
“呵呵,还行侠仗义呢,掐菜叶能顾过腚就不错了。走,今天心情好喝点儿去,听说地铁口那开了家小时候麻辣烫,串烤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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