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在和老家人聚完餐的第三天启程去了长沙,在长沙停留三天后到了苏州。
这次出行很不方便,到哪都要进行核酸检测,好在没赶上风险地区,要不然就得隔离了。
到苏州的第二天上午老谭来到拙政园店。
在店门前他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个孩子从湘菜馆出来,他禁不住停了脚。
母子俩一看就不是吃饭的。
女人背着一个很大的包,狙楼着腰,神情木然凄苦。男孩十六、七岁模样,也背着包,眼神茫然。
母子俩的穿着简单中带着寒酸,在这样的冬天里看了叫人可怜、心疼。
说实话母子俩叫老谭想起十八年前在滨海的三八广场上遇到小慧母女时的情形,有点难受。
“大哥,你是这饭店的老板吧?”女人问。
走近了老谭才发现女人的右脸上有一块很大的深红色胎记,一张脸吓人恐怖。
“哦不完全是,你啥事?”老谭问。
女人扯了一把孩子叫站在自己跟前儿,问:“你家还用人不?”
原来是找工作的。
老谭动了恻隐之心,他推开店门对母子俩说:“进来吧。”
女人没有动,在等着老谭先进。老谭抬腿往里走,母子俩在后面跟着进来。
店长见老谭来了上前打招呼,然后用迟疑的目光看母子俩。
老谭叫母子俩把背上的包放下,然后招呼着坐下。
坐下后女人显得拘谨,男孩则四下打量着大厅。
“你们哪的人?”老谭问。
“四川的,郫县。”女人说。
“有身份证吗?”
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身份证递给老谭,老谭看后交给她。身份证上的信息是女人叫莫五妹,四十四岁,男孩叫张磊,十七岁。
“以前干什么了?”老谭问。
“在饭店洗碗,娃打杂了。”莫五妹说。
“咋不干了?”
“生意不好老板跑了,我和娃的钱都没开。”
“老板跑了?”
“嗯,跑了。朋友介绍我去的,是个小饭店。”莫五妹说:“疫情,吃饭的人少,两个月没开工资。后来厨师走了,找不着厨师老板说不干了,第二天就没来”
老谭同情的叹了口气,想骂那个无良老板两句想想又算了骂也不顶事。
“老板,我都找两天活了,家家都不缺人,有的一看我的脸没等说话就把我往外撵叫我干啥都行,我不怕累,工资少也可以,主要给孩子个住的地方,能吃饱饭”莫五妹说,凄苦的脸上似乎早没了泪,只有命运留下的木然和对孩子的爱。
到什么时候母爱都是伟大的,这话不假。
店长把沏好的茶送过来,老谭叫他通知厨房煮两盘饺子,然后给上官青鸢打了电话。
“家里还有什么人?”老谭问。
“没啥人了,娃他爸得病死了,日子恓惶,我带着娃出来打工”莫五妹说。
“噢”老谭说:“郫县我去过,离成都近,咋没去成都打工呢?”
“打了,钱太少老乡领着我过来的。去年干的那家饭店还行,工资全给开了。本打算在他家干的,过完年解封后人家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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