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寺卿到的时候,内阁学士已经到了,见面就向单绍伦请罪,“单大人,单大人,都是老朽的错,我在这向你赔礼了。犬子我已经教育过了,如今正在祠堂罚跪呢,你要是有何不满的话,我可以把犬子送过去。”
单绍伦这才知道,那个女子是内阁学士孙大人家嫡子的妾,进门已经一年多了。
他此时明白了,这真的是一个局,而且是针对自己的,“孙大人何出此言,令郎何错之有,这是一个已经准备一年多了的局,我怕是真的进去了。”
宣亿最近情绪有些不稳,暗恨恨地说道:“我那几个弟弟看来是早看本王不顺眼了。单大人,赶紧说说,你做了什么?本王看看能不能把你摘出去。”
单绍伦这才说道:“当年犬子行径恶劣,我只当它年少无知,一直跟在后面帮他处理一些小事,或许正式我的偏袒,才造成他现在的德行,大约一年半前吧,他匆匆忙忙回到家,衣服上沾染着血迹,我才知道他杀人了,我当时赶紧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结果,一个老汉衙门前半夜鸣冤,被我的人发现了,我才知道,我唯一的儿子竟然喜欢男人,而且……而且对方不从,他就奸杀了人家,我当时都快疯了,我能怎么办,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他死了,我们单家就绝后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就让人处理了那个老汉,可是还是晚了,那个老汉被人救了,死没死我说不好,但那件事情的知情人都消失了,想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广王这才着急了,“你怎么当时不来找本王呢!当时找人还简单点,现在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谁知道他们藏在哪?算了,我赶紧让人查查我那几个弟弟,看看能不能有点消息,你们两个人也别闲着,都找找,尤其是消除证据。”
但是第二天,女子的所有证据就都来了,京兆府尹别无他法,只能禀明皇上。
同昀帝第二天早朝大发雷霆,“好一个光禄寺卿,儿子奸杀别人的儿子,父亲灭口别人的父亲,单绍伦,你真的好啊。”
同昀帝当天就下了旨意:撤职!查封!
流放的流放,为奴的为奴,单家没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宣亿直接把手里的杯子扔出去了,“果真是本王的好弟弟啊。”
而雅正轩内,
路思疏正在吃糕点,宣傅就把消息带来了。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定王安排的。”路思疏肯定之中又带有一丝好奇。
宣傅缩小存在感地从路思疏的点心盒里顺了一块点心,不动声色地说道:“那个庄子是老四手下的,而他恰巧有喜欢监视人的癖好。”
路思疏突然想到什么,“那你身边会有老四的人吗?”
宣傅挑眉一笑,心情十分美好,“夫人是在担心我吗?请夫人放心,为夫身边都是自己人。”
“我是问你这个吗?”
“好吧,看来为夫只能实话实说了,老四确是曾经监视过我和相熟之人,但老四还是太嫩了,他们跟着我的第一天就被我发现抓获了,于是我特地早朝当着父皇的面,禀告了此时,附加我的猜测,我跟父皇说,我觉得塞外之人可能性很大,他们派取内探潜入我朝,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于是请父皇下令彻查,虽然最后没把他牵扯进来,想来他也不敢在我这搞什么小动作了。”
路思疏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才是宣傅的真面目,杀伐果决只是表象,实则内心住着一根笋。
路思疏转了话题:“事情到这就完事了?”
“夫人猜的不错,果真还有后续。周未未死了。”
路思疏拧眉问道:“自杀还是他杀?”
“伪装成自杀的他杀,内阁学士孙大人的嫡子发现了不对劲。”
路思疏感叹到:“倒是有心了。”
宣傅给自己到了杯茶,“或许吧,曾经沧海难为水,这两人也算是情感坎坷。”
路思疏哼了一声,喝了口茶,拿起书来,开口讽刺到,“情感终究会被岁月抹平,十年后,再回忆这段生死别离,也只是一段模糊的记忆,那孙子濂估计早已成家生子,美人在卧了。”
“为夫觉得夫人说的十分有道理,为防夫人在某一天另择嘉婿,将我这个前者遗忘在时间中,我觉得我需要和夫人增加相处时间,以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本王就在王妃这里办公和休息了,书桌就不用搬了,本王用王妃的就好,榻上少点东西,就劳烦王妃让人搬床被子过来吧。”宣傅好不要脸的说道。
路思疏气得咬牙切齿:“那也是我的榻。”
“夫人,咱来谁跟谁啊,再说,夫妻本是一家,这俗话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夫人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看见路思疏要暴走,宣傅赶紧又加了一句,“当然了,我的东西肯定也是夫人的。”
路思疏在心里安慰自己:忍忍,忍忍就好了,宣傅这些日子一直不太正常,可能就是师父说的在长个,身体各项都不太平稳,迟早会过去的。
此时,宣傅还不知道,路思疏把他当成寻求安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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