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凤清瑜也看清了门外的情况。

一地红油漆里躺着无数碎玻璃渣,五个像是社会青年的男人与三名警官正在对峙,将狭窄的楼道塞得严严实实。

有个流里流气满脸痘印的男人看见门开了,破口大骂,“你们这群饭桶,用着纳税人的血汗钱,面前有个强间犯你们不抓,你们眼瞎呀,去吃狗屎吧。”

他满脸通红,歇斯底里叫骂着,目光带着仇恨死死盯着秦策,连两个警察都没拦住他,忽然从口袋掏出一把折叠刀冲了过来。

凤清瑜不是疯子,不清楚这些疯子的脑回路是什么,看见他怒气冲冲高高举着刀子要往秦策身上扎,“系统,两张霉运符。”

危机时刻,他想也不想拦在秦策的前面,忘记自己此刻是只手无寸铁的喵星人,被冲过来的男人狠狠一脚踢了出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小小的一团被踢飞重重落在茶几边的羊毛地毯上,事发突然,秦策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小乖。”

他满脸痛色,高大的个子跪在地毯上,一时间方寸大乱,手抖的厉害,“小乖,你,怎么样?”

众人看着突发的变故都失了声,两个警官正欲上前擒住持刀伤人的男人,由于他鞋底沾了油漆,又跑得太急刚踢完猫猛地一头滑倒摔到地上。

跌破人眼球的一幕发生了,由于跌倒的姿势不受控制,不算锋利的弹/簧/刀竟然莫名其妙穿透了他的整只手掌。

相当于,他持刀伤人,却意外自己右手拿刀刺穿了左手的手掌。

大家都傻眼了,这若是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

凤清瑜躺在毯子上感觉好多了,动物天生对危机的直觉让他汗毛倒竖,秦策一双沉沉密密漆黑的眸盯着他,整个人阴沉得可怕。

“喵。”

他用小小的脑袋不停顶着他的手掌,奶声奶气连连叫唤,别生气,我真没事,若不是霉运符必须要有肢体接触,我也不想的。

秦策一把将它抱在了怀中,站起来,冷厉的目光漫不经心扫过几人,领头的警官浑身紧绷下意识摸向腰间,眉拧了拧隔空瞧了过来。

最先,他以为屋内就是个需要帮助,走投无路已经社死,深陷丑闻泥沼再也无法翻身的颓废男人。

不,他错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背景,却很肯定他绝对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倒的人,某个瞬间竟激发了他对危险的感知。

倒地的男人不停哀嚎,秦策拿出一个急救箱神色淡漠,“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不包扎一下可能会失血过多导致休克,为了避嫌,谁学过急救给他包扎一下吧。”

一个年轻女警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我学过,我来吧。”

女警给人包扎时,秦策也没闲着,他指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警官,你们刚才也看见了,以此人为首的团伙,虐待动物、恶意中伤诽谤、非法扰民、持刀伤人……我的律师已经到了,日后上庭,还要麻烦三位警官给我做个人证。”

凤清瑜都惊呆了,秦策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一鸣惊人,他为什么对法律知识这么熟悉,叫他一通说下来,他都以为面前的五人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就该牢底坐穿。

请警官作证,这又是什么神仙操作?

“我已经收到我当事人的诉讼请求,我将起诉五位先生……请诸位知晓,收到法院传票记得出庭。”

一道严肃厚重的男音适时想起,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一番话下来,直接将在场的人都震住了。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追个星竟然有如此严重的后果,当下脸色都很难看。

躺在地上流里流气的男人痛得失了血色,还在骂骂咧咧,“他人渣败类强间犯,你们瞎吗,不去抓他来抓我。有钱请律师了不起啊,我一定要曝光你。”

他还要撒泼,“谁是秦先生,我们是清洁公司上门打扫卫生的。”

“我是。”

秦策眉眼愠怒,自始至终都未正眼瞧过几人,仿佛躺在地上的就是团臭不可闻的垃圾,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早已经疯了,他却一直修养极好面无波澜淡漠道:“救护车快到了,麻烦你们先把地上的人小心抬进电梯,再帮我把全屋包括廊道清扫消毒。”

地上的男人愤愤不平还要说话,满脸严肃一身黑色西装全身上下都写着不好惹的律师走到他面前,一只录音笔就放在嘴边,“先生,你辱骂我当事人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录下来,将作为呈堂证供上交法庭。”

“艹你马。”

男人气急败坏,一时忘记手受了伤,一巴掌扇过去想拍掉面前的录音笔,骂人的话断在喉间,凄惨的嚎叫声能刺破屋顶,他痛得面部扭曲变了色。

律师先生站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道:“三位警官,你们可都看见了,我没有碰过他,他的手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与我无关。”

其余四人早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镇住了,男人被赶出客厅时,突然有个带眼镜,看起来不足二十岁的男生跪倒在秦策脚下,扯着他的裤腿苦苦哀求,“秦先生,请你原谅我吧,我只是跟着他们过来,什么都没做过,我是被迫的,求你不要告我。”

他想磕头,秦策挣脱开走到一边,居高临下瞧着他目光冷漠,“不是所有道歉都能换来原谅,客厅、廊道都有监控,你是否有罪,法庭自会分辨。”

男生满脸绝望,还要祈求,秦策已经抱着猫走了。

地下停车场,凤清瑜被关在猫包里瑟瑟发抖。

他和秦策相处这么久了,包括小乖的记忆都从未待过猫包,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看来,秦策真的特别、十分、非常生气。

凤清瑜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包括用小舌头舔他脸脸,秦策依旧温柔,就是不搭理它。

冷暴力,这妥妥的冷暴力。

此时,凤清瑜特别希望自己能开口说话,他也不知道秦策到底要去哪里,只能蔫哒哒窝在包里。

一个小时后,秦策带着凤清瑜来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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