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找到他们么?”迅弓侯速不台像看垃圾般扫视路上胆战心惊的跪着的奴隶种族,冷酷地说道:“若是需要,我将这些贱奴通通围起来,每五抽一,先杀一轮。若是不招,再杀一轮。”
“谢侯爷信任,不过在揪出黎明之拳前,不如我们先玩玩猎奴。瞧瞧这家伙会不会忍不住现身,去救他的同族罢。”山怖提议道。他知道魔古人无论地位高低,都会欣赏这种反复耍弄奴隶心理,最后才另其绝望的余兴节目。
“哈哈,如此甚好。”迅弓侯果然没有反对,饶有兴致的想瞧瞧这位密探头子会怎么做。山怖立刻拍了拍手,一只全身被遮蔽在斗篷中,弓着背脊,完全看不清楚模样的生物,顿时几个起落,跑到了他的魁麟旁。
“主人普利莫修斯已经嗅到味道了!嗅到了!”斗篷人用极生涩难听,宛如油腻的肥厚舌头卡在喉咙里导致吐字不清的声音说道。它弓着脊背,动作畸形怪异,步伐极快的保持与迈着大步的魁麟匀速,却不落半分,不超一寸。
“做得好。”山怖满意的抚须点头,对迅弓侯介绍道:“它是普利莫修斯。是皇帝陛下过去心血来潮时调制的有趣玩意。别看它这幅德行,能耐当真不小,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已经让它闻过同党曾经触碰过的东西,十里之内,绝对逃不过它的追踪!去罢!把那逃奴给我揪出来!”
“是!主人!”普利莫修斯满怀喜悦的凄声应答,接着伏低身子,手脚并用的飚射而出,动作迅若疾风,迎面而来劲风将他的斗篷下摆掀起,露出它的手脚,那是宛如血液凝固的暗红色泽,肮脏,粗糙。它长着蹼膜的手指脚趾尖端锐利如锋,运动矫健敏捷,又满溢着一种扭曲的畸形活力。
它的高速移动,另跪倒的奴隶种族产生此起彼伏的恐惧喧哗。一些冷血的魔古贵族驱赶魁麟吞食奴隶取乐并不少见,这头飞奔的斗篷生物肯定有让人胆寒的邪恶用心。但普利莫修斯没有管任何闲杂人等,以匪夷所思的矫健动作朝李谱与玲玲的方向快速接近。
“这鬼玩意是冲我来的?还是冲着玲玲?又或是在耍诈,看谁先忍不住动手?”李谱一边扮得熊猫人奴隶一样惊慌失措,一边飞快思索,耍诈的可能性最大,但盯上自己的可能性也不小。如果它的目标只是玲玲,自己要不要动手干预?
李谱看了一眼身边的玲玲,女孩很聪明,她一开始胆怯的抓着李谱的臂弯,但很快就松开,然后明显的挪开了与李谱的距离,对李谱用力的摇了摇头。女孩的双眼闪烁着泪花,她很害怕,但神色却又透着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坚毅。
李谱能看得出玲玲的意思敏感的女孩认为是自己的错,自己被追踪了,自己一直在拖累李谱哥哥。如果没有她,那么厉害的李谱哥哥天下可以任意去得,所以
没错,李谱自己也知道,玲玲在最初的引路之后,对他来说就没有任何用处。如果那个怪物的目标是这只熊猫人女孩,自己不应该主动暴露,如果之后那鬼玩意的目标还包括自己的话,再动手也不迟。这终究只是一个历史片段,他终究是来参加测试的学徒。熊猫人不是他的同族,魔古人再残酷也与他无关。也许某个真实宇宙里的玲玲早就已经消逝了,只是时空记忆中那无限微小的细末残片这是最理智也最正确的判断。
已经高速扑至的普利莫修斯,它的爪子果然首先是先擭向玲玲的头颅。
玲玲风暴烈酒的小小身躯微微颤抖,她用力闭起眼睛,没有去看李谱,没有求救,最后只有一抹哀伤的笑容。她的唇角微微蠕动,似乎是在说出无声的告别之词。
“呱!”普利莫修斯发出一声尖叫,擭向玲玲的爪子骤然转向!接着被轰得凌空飞起,以比跳蚤弹跳还要敏捷的动作,手舞足蹈的落到了数丈远外。双方意外交手产生的冲击波激荡,不但震得周围几名熊猫人农奴翻倒在地,暴虐无匹的罡劲也将普利莫修斯身上的斗篷绞得寸碎,化为片片飞舞的粗糙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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