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柏吉道:“有是有,但都被护陵军占据了,而且我离家的时候还小,根本没在护陵军中呆几天,所知也有限的很,到今天,八年过去了,记忆都模糊了,怕是吃不准方位。”

李乐道:“这下面埋了五代帝王,蒙元帝国统治欧亚大陆一百年积累下的财富,修造如此巨大墓葬群,恐怕比修一座真正的城市还要难的多,动用的人力物力更无可估量,人吃马用都离不开水,太行楼的金牌刻字的中间三句话是,八白之宫八卦为先,雕梁七柱妙合北斗,甘泉一眼巧射天狼,这最后一句提示里说到了甘泉一眼,我想那里肯定有可以饮用的水源。”

梵清慧道:“当年成吉思汗在榆树下指出了密葬之地,整个南麓地区既然都深受重金属污染寸草不生,想来能长出地表植物的地方不会很多,咱们只要寻找榆树比较多,并且有清洁水源,能够观察,或者与天狼星产生某种渊源的地方,就很可能找到成陵入口。”

石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赶快找个制高点观察吧,晚了我怕那只猴子把消息传递给包得金和丹羽一阳他们,这伙子人琢磨成陵几十年了,肯定比咱们的资料储备要充足的多。”

沿着缓坡直上,尽头便是黑岩岭,那里几乎是肯特山南麓地区最高峰了。

“动身吧。”李乐趴在石头背上,做出最终决定后便立即闭目养神。

上山的路上,敖柏吉和梵桃花走在最前面,缓坡长的看不到头,因为背风的原因,积下的雪异常厚,四个人走的很艰难。李乐始终趴在石头背上,仿佛已经睡着了。

梵清慧跟在石头身边,时不时的仔细观察李乐受伤的部位。在靠近腿根儿的地方,子弹在那里留下一个窟窿,往里看,只看见一片血肉模糊。李乐似乎真累坏了,睡的很沉,中途滑落下来,石头小心翼翼的将乐哥往上抬几下,这个细微的动作不但会牵动到伤口,还让李乐的某关键部位的头部被挤压到那个地方,梵清慧看见了那个圆溜溜的丑家伙,心痛又心动。

这就是自己期盼中的男人吧?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这个男人就这样死了,自己会不会因为没能与那个丑家伙来一次亲密接触而遗憾终身?如果他一如往常一般龙精虎猛,跟这样的男人来一场天雷地火的激情碰撞又将会是怎样一番滋味?

梵清慧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偷窥某个男人的下三路。甚至会在这样的环境中被那东西勾起绮念。她是受正统教育长大的,看上去高贵,保守,优雅又固执。可实际上哪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女又不曾有过诗情画意的向往?在内心深处的那些向往里,又怎会少得了那令人怦然心动的少年郎?

想到这些,梵清慧不禁粉面通红,暗骂自己,会不会有些心大?人家伤成这个样子,自己却在打他的主意。正这时,李乐忽然醒了,一睁眼便跟她四目相对。立即发现了她目光聚焦的所在和不自然的脸色。

梵清慧又羞又窘,惊讶的险些叫出声来。这个臭男人却冲她诡秘的一笑,然后又闭上眼。身子微微动了动,把那暴露出来的丑家伙又藏了起来。

这细微又暧昧的接触仿佛在梵清慧的心湖中心投下一颗小石头,带出的涟漪向着四周无穷尽的扩散开来。

五个人终于艰难跋涉到山坡尽头,石头毕竟体力过人,虽然背了个李乐,却反而是最先登顶的。梵清慧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一直紧紧跟在他后面,心不在焉忘记了疲惫,直到爬上山顶才感觉到两条腿灌了铅似的沉重疲惫。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

梵桃花喘着粗气上来,古怪的眼神看着妹妹,道:“今天算是你哥开眼的日子了,猴子能说话,我妹子体力比我还好。”说着回头往身后看,只见敖柏吉气喘吁吁走在最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窝子里,好不容易爬上来,一头栽倒在那里,只剩下喘气了。取笑道:“胖子,咱俩赶快买两块豆腐撞死算了。”

梵清慧这会儿才感觉到累,身上累,心里头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又盼着李乐赶快醒来,又怕李乐醒来。

偏偏这时,李乐醒了。

石头道:“乐哥,咱们到山顶了。”

李乐趴在石头背上,尽量直起腰,面前是一道山岭,漆黑的岩石闪烁着乌光,幽暗之中似藏了某种神秘的吸力。环顾左右,左手边的山岭延伸向远方,山势向下,目力所及处只看到一片光秃秃。再往右看,山势陡然向下斜向发展,却是一片开阔盆地,边缘处有几棵苍翠崛起的大树。

“往右边走吧。”李乐说完这句话,瞄了粉面桃花的梵清慧一眼,又闭上眼,继续修养生息。

:为昨天不假断更说声抱歉,人在野外,忙活了一天,实在没时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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