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正走茫茫雪原上。车里,暖风开到了最大,燕小五还一个劲儿的嚷嚷冷。李乐笑着说,我怀里暖和。燕小五作势欲扑,半途中一调头扎却进了梵青慧的怀抱。李乐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对梵青慧说,你挖我墙角,我恨你。梵青慧难得的玩笑道:“要不再给你抱一会儿好了。”梵桃花故作痛苦状,“我看不下去了,不要跟人说你是我妹妹。”
燕小五先是哈哈大笑,接着忽然止住笑容,正色对李乐说道:“谢谢你昨晚所做的,让我距离那个答案更近了一步。”
患难见真心,经过昨晚一场艰难跋涉,几个年轻人之间心灵的距离拉近许多,说起话来越发自在随意。
算上新加入的恰克图和敖柏吉,车里一共有七个人,对于98来说远算不上拥挤。石头和敖柏吉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恰克图将大把药片往嘴里塞。
“这都是什么药?一次要吃这么多?”石头问。
“安定,痛定片,阿司匹林”恰克图用蒙语说了一大串药名。
李乐问道:“需要吃这么多的镇静剂类药物,看来你所受的痛苦很不一般,是不是跟你上次的冒险有关?”
恰克图躬身道:“是的。”看得出来,他对李乐的救命之恩很是感激,一言一行都流露出敬意。草原人最钦佩勇武的猛士,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
“现在情绪稳定些没?能跟我说说你上次的冒险经历吗?”
恰克图恭敬的说:“当然,我正打算跟您说一说这件事。”
十四年前,恰克图十八岁,米国人克拉维兹带着考古队来到草原,开始第一次大规模的寻找和发掘成陵行动。恰克图当时在乌兰巴托大学历史系读书。导师叫扎木伦,是当时著名的蒙古历史学家。受克拉维兹重金邀请加入了他的考古队。恰克图也跟着老师一起被带到了肯特山区。
听到这儿,李乐问道:“当时是什么季节?又是什么时候找到所谓成陵的”
恰克图说,考古队在春季出发,在肯特山区转了三个月,在八月中旬的时候找到了那座机关重重,到现在仍难辨真伪的墓葬群。
“当时是在山南还是山北?”梵青慧问道。
恰克图很肯定的语气说,是在肯特山北麓!继续说,一开始是探测仪发现那片地区的土壤结构呈现块状化,克拉维兹决定挖挖看,结果很快就有所发现,我老师看过之后估计是地下墓葬城墙,于是克拉维兹开始集中力量在那里发掘。那会儿正值夏季,高原上烈日炎炎,白天能活活把人烤死,考古队里很多外国科学家不肯在白天工作,所以只能在晚上开工。
“没有遇上狼群来阻挠?”燕小五问。
没有狼群,却有跟遇到狼群一样可怕的遭遇。恰克图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发现墓葬群之后的三个月里,考古队一直在寻找墓葬群的入口,几乎每天都有人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倒下,有的是水土不服,有的是高原反应或中暑,但最多的却是被一种恐怖的虫子咬到导致的疯癫发狂。
那是一种赤红色的,长于细沙深处的多足类虫子,普遍是手指粗细的规模,偶尔能见到个头较大的个体,但也大的有限,只大致相当于一根细胡萝卜。头大身子细,看上去肉呼呼,攻击人的时候会膨胀起来,看上去要比平时大一些,小嘴巴长在前面
“呸,这虫子长的真流氓。”心直口快无遮拦的燕小五撇嘴道:“喂,这位大哥,你不用描述的这么详细吧。”
恰克图会英汉蒙三种语言,点点头,继续说下去,这种虫子的嘴两边有两根长长的触须,差不多有二尺长,它们没有眼睛,完全是依靠这两根触须来感知世界的,只要稍微的震动或者触碰,就会立即被它们发现。发掘工作正式开始一个月左右,有人出现了被咬的症状,却没人留意到是这种虫子搞的鬼。直到有一天,考古队的医生被这种虫子咬到的时候抓住了一条,克拉维兹才命令所有人务必留意这种虫子。
李乐问道:“这种虫子咬过之后不是会传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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