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四周黑咕隆咚,土腥味扑面而来,像是一个枯井。

她艰难要动一动手脚,却发现手脚被绑得严严实实。

“好姐姐,你终于醒了”

梁阿娇听见动静,从枯井外头露了一个头。

“怎么样,睡了一夜,还舒服吧?”

阿宝拼命仰头,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自己竟然昏迷了一晚上?

“你要干什么?这是哪儿?”

“干什么?”,梁阿娇得意勾起乌紫的唇角。

“你不让我好过,我当然也不会放过你,姐姐,我都那么求你了,你竟然都不救我,那我只能把你绑过来喽?”

“卑鄙!”,阿宝咬牙瞪着她。

梁阿娇忽然大笑:“再卑鄙也没有你卑鄙啊,仗着嫁了个好男人就目中无人,我不好过,又怎么可能让你好过!”

她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目光阴狠恶毒,像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你到底要怎样?!”

梁阿宝僵硬动了动胳膊,觉得眼下不宜激怒她,重要的是怎么活下来,她可不想稀里糊涂死在一个枯井里。

“胡家我是回不去了,我看上了萧澈,只要他答应休了你娶我,我就放你一条命,否则……”

梁阿娇冷冷一笑,猛地一踹井沿,大块小块的土坷垃落入井中砸在阿宝脸上。

“咳咳!”

“啊呸!!咳咳!”

阿宝拼命摇头晃脑揉眼睛,才把脸上的泥土抖掉,但她还是倔强睁开眼狠狠仰头。

“你休想!”

“就算我死了萧大哥也不会娶你”

前一晚萧澈将近子时才回来,他上山和一头成年雄野猪纠缠了整整一天,终于摸着黑用弓箭、匕首加陷阱,勉勉强强将野猪制服。

只是这时,他脸上身上已经布满伤口。

野猪体型过大,背是背不出来的,萧澈就地将野猪斩杀,将内脏掏出去,只卸了肉块装在篓里。

这一次的竹篓比任何一次都沉,他脚印都深陷下去许多。

回家的路上,映着月光,想着家里的阿宝,自己回去这么晚,她又该害怕。

可萧澈又无奈,现在还能陪在她身边,可自己走了之后呢?

他是一定要走的,他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帮猪头把江山毁了,把朝廷毁了。

终于回到家,屋里已经灭了灯。

萧澈有些奇怪,以前不管多晚,阿宝总会为他留一盏灯,可现在灯灭了。

将竹篓放下,萧澈大步走进门,这才发现阿宝不在,而家门却大开着。

只一瞬间,他就意识到阿宝遇到了危险。

“难道是野兽?!!”

萧澈觉也没睡,脚不沾地整整找了一晚,所有阿宝可能去过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却一无所获。

就在他失魂落魄回到家,准备喝口水去山上找的时候,梁阿娇忽然登门。

她脸上挂了彩,身上都是伤,脚步都是虚浮的。

见了萧澈,直接脚下一软往人怀里倒去,可萧澈却下意识退后一步,梁阿娇重重栽倒在地。

“萧大哥!”,梁阿娇并不在意,只是狰狞笑着爬起来。

“我现在很惨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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