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退回屋子,她小心翼翼打开褡裢,里面有五两一锭的碎银子和半贯铜钱。
“这钱也不少啊”
前两天他从山上扛回来一只山狍子,当天他很高兴,说这只山狍子最少能值五两银子,将狍子用粗盐巴腌制好,简单处理过。
今儿一早他扛到镇上去卖,不到晚上就回来了,银子也不少,一切都很顺利。
那到底是为什么?
阿宝将褡裢合上,蹬蹬蹬跑到后窗那儿透过窗子悄悄看他。
‘嘭!’
‘嘭!’
他表情凶悍,底下的木柴仿佛不是木柴,而是仇人,斧头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圆滚的木柴碎成木屑飞了一地。
阿宝要去劝劝他,又不太敢,只好就这么看着他,等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萧澈终于回了屋。
阿宝从炕上下来迎上去,又不敢乱说话,一张小脸写满惊惶不安。
萧澈大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长长叹了口气,转身去桌边了倒了碗水,咕咚咕咚喝下。
“萧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萧澈拿了条棉巾坐在炕上慢悠悠擦着汗,敲了敲她的脑壳:“说了你也不懂,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懂呢?”
阿宝急死了:“你那么生气的事,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她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讲话也没萧大哥那么文绉绉好听,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粗话她是知道的,不管遇到什么事,两个人要一起承担才对。
萧澈沉默半晌,忽然面色凝重看着她:“阿宝,百姓要遭殃了”
阿宝果然听不懂。
她不明白百姓遭殃跟萧大哥生气究竟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青天白日的,还能有一大帮强盗把天底下的百姓都抢了不成?”
在她仅有的人生世界里,没有什么比强盗更可怕,如果有,那就是被强盗抢光银钱。
听不懂,就无话可说,而萧澈也不打算和阿宝多说,只是淡淡一笑。
“好了,我也只是打抱不平出出气,吓着你了吧”
“那可不?”
阿宝点点头,见他笑了才长长舒了口气,“萧大哥你可吓死我了”
晚饭比较丰盛。
白面饼子,腌好的袍子腿肉,熬得浓浓的玉米糊糊,外加一碟子炒葫芦干。
山村人家,能有荤有素有白面饼子和糊糊汤的,算得极好极好的一顿了。
阿宝边吃边笑着打趣:“幸好咱们家就两个人,要是像柳芽儿那样一大家子,这可吃不起”
萧澈喝了一大口汤,不解问:“吃不起?”
“那当然,你以为人人都像咱家啊,说不得等将来……”,孩子多了也吃不起这么好的。
阿宝话说到一半脸红了起来。
好在萧澈没发现异常,人高马大虎虎生威跑了一大天,男人饿得像头老虎,白面饼子吃了五六块还没饱。
阿宝吃了半块,又把手里剩的半块递给他。
“萧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件事”,阿宝鼓了鼓了鼓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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