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慌的摸了摸锦和的头发,好像最上等的绸缎一般顺滑,还好,没有躲开,安静的躺在那里随意他来触碰,并没有多少放松的心情“你是最乖的女郎了,和我说一说,为什么恼我了?”
赵北濋脾气不好的,这大概是整个京城没人不知道的事情了,可许锦和是从来都没见过的,听别人说他会在马场上为了一次莫名的顶撞用烈马踏碎那人的胳膊,听别人说他会因为听见旁人的议论把那人在寒冬腊月扔进湖里看着那人挣扎不许人救,听别人说他会把在酒楼中勾引自己的女郎从二楼摔下去满身伤痕站不起来。
都是听别人说起来的,许锦和说不上信不信,她心里的世子,没什么是他不敢做不能做的事情,惹了他就该承受之后的后果,可怎么会呢,这样温柔的冲她笑,小心翼翼哄她开心的人,怎么会是那样暴戾的性子呢?
许锦和突然翻过身来看着他,他侧躺在她身边,胳膊支起上半身,另一只手缓缓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看她转过来了,柔和的笑了笑,不像是武将家中的世子,反而有几分大儒后代的温和。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小夫人愣愣的盯着他,盯了许久,缓缓地伸出手,摸一摸他的眉眼“予安,予安,予安!”
“嗯?”
“北濋!”
“嗯。”
小夫人突然发觉了什么,他不愿意旁人叫他的字,所以好多好多人都忘记了他也叫予安,忘记他的温柔,他的慈悲心。
他们只记得镇北王府的赵北濋,暴戾、冷漠、不近人情。
“你上次同别人动气是什么时候?你上一次给别人用刑是什么时候?你上一次教训别人是什么时候?”
赵北濋有些歉意的看着她“抱歉啊锦和,大概就是今日上午了,我知道今日是我们新婚第一天不该见血,但是……”
这样温柔的神情,许锦和想象不到他动怒的样子,又有些不开心了。
“你对我总是这样好,我都不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的,他们说起来的那个桀骜不驯的世子,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原来是因为这个,赵北濋才察觉到,自己对锦和似乎真的有些过于小心翼翼了,自从他见到她,知道她的过去,他总是想把最好的给她,总是想让她高兴,不可避免的,自己就会克制,就会注意,其实赵北濋自己也知道,自己哪里是那样好的脾性,不过是顺着她而已。
“怕吓到你,我又怎么会真的对你动气,不要说你不理会我,就算你把整个院子拆掉,我怕也生不起来气的。”
小夫人舍不得作他,只能这样逗逗他,聪慧的世子爷哪里还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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