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夏启刚从匠作局回到宫中,内侍就进来通报。
“大将军欲拜访我?”
得知这个消息,夏启并不惊讶。
王翦虽然称不嗜酒如命,但也相差不远了。
夏启不相信,在尝过秦风酒之后,王翦还能够无动于衷。
老匹夫已经派了好几拨人去匠作局打探消息。
不过,制作第一批高度白酒的时候,匠作局人手不足,而且时间比较赶。
不眠不休忙碌几天,也就弄出了那么一点,都已经被夏启分掉了。
秦风酒这种注定热销的东西,只靠科研院那三个老匠人,产能肯定不够。
这几天,匠作局下都在忙碌招工之事,根本没来得及做第二批酒。
王翦能想的盘外招,都想过了,一无所获之下,登门拜访也就在情理之中。
如果夏启所料不差,这次王翦登门,肯定是要与自己摊牌了。
夏启命人备好酒菜。
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王翦洪亮的大笑声。
“几日不见,公子启风采依旧!”
王翦进了门,嘴说着不着四六的恭维话,眼睛却直勾勾的看桌的酒壶。
夏启懒得跟他客套,抬了抬手,做了个“请入座”的手势。
坐下后,王翦顺手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不瞒公子,今日老夫登门,是专程向公子认错的!”
一杯酒下肚,王翦脸浮现出陶醉之色。
嗯,就是这个味道!
品着酒,他嘴巴也没有歇着。
“公子,咱们大秦穷啊!”
“那匈奴首领头曼,趁着诸夏战乱,派兵南下,占我大片领土。尤其是匈奴驱逐月氏,吞并东胡后,势力剧增。他们占据河南地,可直接威胁到关中。朝堂下,莫不为此忧心。”
“军中更是下齐心,至将领,下至小卒,无一不立志灭奴!可是天下刚刚归一,正是休养生息之际。打仗是要钱的,没有钱,便是大秦雄师如何勇猛,又有何用?”
王翦说到这里,满脸忧愁,又满饮一杯。
老匹夫说得情真意切,不论是咬牙切齿还是忧心忡忡都是恰到好处,带入感极强。
不过在这个过程之中,夏启一直都是冷眼旁观,静静看他表演。
夏启承认,王翦说的这些理由,都有道理。
大秦缺钱,匈奴猖狂,确实是现实状况。
可是,这跟他夏启又有什么关系?
王翦始终没有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夏启不爽他的只是单纯被他坑这件事情。
因为你占据所谓的大义立场,所以就可以对别人予取予夺,而且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做事情,不可以这么无耻!
王翦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嘴里也一直说着话。
在王翦看来,自己把所有事情都解释得明明白白了,你公子启总不至于还和老夫置气吧?
我是大秦的大将军,而你是大秦皇子,大家都是一个锅里混饭吃的,总得相互理解。
自己身为长辈,今日专程登门道歉,已经算是给足了夏启面子。
要不然,还真得效仿廉颇行那负荆请罪之举不成?
可是,渐渐的,王翦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
他说了半天话,夏启始终无动于衷,甚至连一句附和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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