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太阳才刚刚升起。
夏启看着顶着两个浓厚黑眼圈的扶苏,又看了看摆满了屋子的金银财宝,一脸懵逼。
“这是何意?”
扶苏神情恹恹说到:“我母妃昨日用过大兄所赠的香皂,极为满意,让我前来答谢,还请大兄不要推辞。”
夏启围着那些财宝转了转。
他自小经商,能够成为天下第一富商,眼皮子肯定不浅。
不过,婉妃的手笔,还是让他小小惊叹了一下。
这些回礼之中,光是那棵足有手臂长的珊瑚树,就价值万金。
而且,这种东西,也只有皇室敢有。
在外面,就算拿得出钱来,都不一定有人敢卖给你。
看了一会儿,夏启从装金银的箱子里,拿出一块金子,放在手里掂了掂。
“一块香皂而已,虽然工艺比较繁琐,但也有其价值,这块黄金,足以易得。”
扶苏连忙说到:“父母之命难以违背,大兄切莫跟我客气!”
夏启摇了摇头。
他是一个商人,当然爱财。
可是商人爱财,也要取之有道。
他做生意之所以一路顺风顺水,靠的就是凭借信誉积攒出来的这块响当当的招牌。
公平交易,是他做生意的规矩。
“这是我的规矩!”夏启强调道。
扶苏无奈,也只能作罢。
打发随自己来的内侍,将满屋子东西搬走,两人分别坐定。
“昨日大兄一言,于扶苏而言,犹如洪钟大吕。说起来不怕大兄笑话,我整夜辗转难眠,心中困惑无人能解,所以想向大兄请教。”
夏启笑了笑。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在他来之前的那个年代,堪称绝对真理。
毫不夸张的说,把这句话理解透彻了,并付诸行动,治理好一个国家也只是等闲。
愚昧之人,哪怕是听到这句话,也只是听过就忘。
比如说胡亥,就算夏启拎着他的耳朵,告诉他这是金玉良言。
恐怕胡亥也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转脸就又跑去吃喝玩乐了。
也只有扶苏这种会主动思考的人,才会因为这句话陷入困惑。
这并不奇怪。
哪怕政哥一统诸夏,对国家做出了很多前无古人的变革。
但是在很多事情,他依旧没有脱离这个时代的思维。
对子女的教育,便是其中之一。
战国时期,各国国君们在子女的教育问题,行为如出一辙。
那就是,他们只关注自己认定的继承人的教育,对于其他子女的教育并不是特别关心。
毕竟,除了继承人,其他儿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送到别国去当质子了。
在这种环境下,费劲巴拉给他们最好的教育,有什么意义?
而国君选定的继承人所受的教育,一定是最好的。
扶苏便是如此。
之前,作为皇长子,他的老师,全部都是名满天下的博士。
而他的授业恩师淳于越,更是博士集团的领袖人物,天下有数的大儒。
政哥虽然不满意淳于越给扶苏授课的时候夹带私货,但不可否认,扶苏所受的教育,绝对是此时的大秦最顶尖的。
不过,如今的儒家,只有一句话就可以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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