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起处,人群登时便分开一条道来。邬填海从酒坛后伸头望去,却是两位门主夫人联袂而至,赶紧放下酒坛,上前行礼。

韩风听得赵霏霏娇喝声,一时不明所以,便也放下坛子,直愣愣的看着两个老婆,口中呐呐道:

“你们怎么来了?”

唐月儿见他充愣装傻,不禁有些好笑,便拉过赵霏霏道:

“听说你身为门主,却在此聚众赌博,我和霏霏怕你败光了家产,特意前来看看。”

疯哥赶紧胸膛一挺,正色道:

“今日只为庆贺咱们新婚,哪来什么门主?你们是新娘子,我是新郎。在场的,都是咱们请来的贵宾,就这么简单!婚礼之上,无分大小,随意笑闹,又有何不妥?”

赵霏霏白了他一眼,转身团团行了个礼,娇声笑道:

“既然要赌,那自然就该更热闹一点!小女子在此开盘,凡是押我家老公赢的,一赔十凡是押邬岛主赢的,一赔一百!如此赌局,大家觉得可还公平?”

在众人看来,门主决计不可能输给邬填海,既然如此,何不凑凑热闹?老是死板板的喝酒乱侃,又哪有下注参赌来得好玩?

那“表里如一”淳于良却板着一张诚实面孔,高声叫道:

“若是门主与邬岛主不分胜负,夫人又该如何理赔?”

赵霏霏立马啐他一口,佯怒道:

“你这人怎的如此老实?若是不分输赢,那就继续喝下去!直到一方倒下为止大不了,咱们今天就不入洞房!”

淳于良还是鲜听有人赞他老实,心中登时大起知己之感。又见赵氏夫人虽是怒骂,但言语之中,却是亲切之极,便浑如家人之间笑闹一般。心头一热,旋即叫道:

“既如此,我淳于良便下五十两银子,押门主旗开得胜!”

赵霏霏顿时一怔,猛然想起,原来这修炼之人,绝少与现实交集,衡量价值的方式,还依然只是银子!

可俺喜欢的是花花绿绿的钞票啊!

唐月儿见她为难,当即便扬声笑道:

“今日难得诸位前来赴宴,为表谢意,咱夫妇已为每位宾客备下薄礼,便是一块黄金。此时既然大家如此热心,不如便以这金砖下注如何?”

赵霏霏吓了一大跳!怎么这月儿姐一开口,便硬生生的送出了如许之多的黄金啊?五千多人,便是五千多块金砖!按一块金砖平均两公斤计算,那就是一万多公斤、十余吨黄金!

对了,现在市场金价是多少

唐月儿自然清楚这同床战友在肉疼什么,却也懒得解释,继续笑道:

“人人有份,人人皆可下注。我姐妹绝对愿赌服输!”

就连韩风一想到自己赢了的话,便还要陪出上百吨的黄金,不由心中暗自打鼓哥们儿虽然富甲天下,但哪来那么多的金子被这小娘子挥霍啊!

唐月儿也不管他会作何反应,只是转身微笑,看向韩风:

“老公,快拿金子出来送礼呀!我的赌局还等着开盘呢!”

邬填海眼前一片金光闪耀。

谁也没料到,在全场都押门主铁定会赢的情况下,却被老邬赢了去韩大门主在第五坛的时候,便推金山倒玉柱般一头栽进了赵霏霏怀中!

而全场五千多人,也唯有老邬自己,投了自己悲壮的一票,结果赢得钵满盆满!

一百块金砖整整齐齐的摆在面前,映着清冷明亮的月光,散出一片濛濛金光,如真似幻。

偌大的灵山顶峰鸦雀无声。

人们呆呆望着夫人怀中呼呼大睡的门主,感觉竟是如此的不真实。

这还是那个纵横天下、笑傲烟霞的门主么?这还是那个功参造化、无所不能的门主么?

这还是门主么?

赵霏霏也傻傻看着怀中男人那沉静的睡脸,心中暗自猜忖:难道这死鬼是心疼金子,才故意输的?

有前途!老娘喜欢!

唐月儿却是赶紧跑到台上,取了个蟠桃过来,也不顾众人目光烁烁,轻柔哺入韩风口中。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