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平往暴君怀里倒的时候想法简单而朴素:

大庭广众之下,又有皇亲国戚在场,纵使谢玄元本人再厌恶身体上的接触,为了不被人发现x冷淡的毛病,也不得不暂时将厌恶掩藏起来。

毕竟外面可是还在盛传,陛下对陆贵妃情有独钟呢!

他此举就是要让暴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出陆长平所料,被他当成靠垫的暴君虽然浑身僵直,却并未立刻将他无情推开。

谢玄元摇了摇怀中身长八尺却故意矮下身子装柔弱的陆美人,面露嫌弃:

“别以为这样同朕撒娇朕就会放过你……装死朕也不信!你可知你到底有多重!”

陆长平听着暴君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低语,一瞬间心情大好。

他还能有多重?不过是成年男子的正常体重罢了。

难道暴君还以为他身轻如燕不成?

眼看着那个桃红色衣裙的女子加快脚步向这边走来,好戏就要开场。陆长平任暴君如何威胁恐吓,依旧赖在暴君的怀中不起来。

谢玄元被气得不轻,但又自尊心作祟,无论如何都不愿承认自己抱不动陆贵妃这一介“弱质女流”。

他一边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陆长平维持着这不上不下的亲密姿势,一边吩咐跟随的宫人道:“你们愣着做什么?陆贵妃身体不适,还不快去宣太医。”

暴君此言一出,宫人们不敢怠慢,立刻小跑着朝太医院的方向赶去。

陆长平此举本是临时起意,不曾料到暴君会为了他如此兴师动众。

他默默同情了一下注定要白跑一趟的太医,便理所当然地借着身体不适的名义,八爪鱼一样缠住了暴君挺拔修长的身体。

有了上次侍寝失败的经验,他这一次学乖了很多,虽说依旧和暴君搂搂抱抱,但手没敢再不老实地试图扒人家的衣服。

这样的改变果真奏效,谢玄元虽然依旧满脸不悦地看着他,却没再像前两次一样直接拂袖而去。

看起来,只要不扒衣服,一切都好说?

陆长平微微眯起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偷眼望向谢玄元那张几乎可以用“明艳动人”来形容的脸,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照理说,若暴君真是个x冷淡,那必定会打心眼儿里厌恶任何亲密的肢体接触。

别说是扒衣服这样过分的了,就算是现在这样普通的拥抱,也显然不在x冷淡的容忍范围之内。

可奇怪的是,今日暴君的底线一退再退,说对他百般忍让也不为过。这不禁让陆长平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否正确。

谢玄元是果真在那方面不行?还是说仅仅不喜欢让人看到他的身体?

如果真是后者,那他的身上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陆长平顺着这个思路进行推理的功夫,他先前看到的桃红衣裙女子已经走到了近前。

她见到暴君之后迫不及待地抬高声音俯身行礼道:“见过皇兄。今晨大殿之上与皇兄一别,想不到在这御花园闲逛也能偶然遇见,可见臣妹与皇兄是有缘的。”

大约是为了在入宫面圣之时吸引暴君的注意力,她把自己打扮得像棵从上到下都开满了花的海棠树一般。

低头行礼的时候,身上的簪钗环佩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陆长平带着好奇,状似不经意地朝着她的方向扫了一眼。然而只一眼,他就被辣到了眼睛。

这位称呼暴君为“皇兄”的贵女,不止身上穿的衣裙粉嫩乍眼,就连头上簪的花朵也十足艳丽。

听声音,这女子的年岁应该和昭平差不多大,可她那张脸在经过一番夸张的浓妆艳抹之后,早已看不清原来的五官和肤色……

自从来到北卫皇宫之后,陆长平鲜少有机会外出走动,看到的人不是暴君,就是暴君派到他身边的那群宫女太监。

今日他头一次出门,看到了眼前的贵女才算是大开眼界。

原来这才是北卫后宫的正确打开方式吗?他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暴君守身如玉不近女色了。

莫说是他妹妹昭平了,就算把他怀里的暴君拉出去女装一番,瞧着都绝对比面前的这个粉衣女子清新可人!

谢玄元虽然被强行绑定了陆长平这个贴身挂件,但气场却仍旧慑人。

他语气冰冷地反问道:“是谁准许你叫朕皇兄的?朕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盛装打扮的长乐郡主听他如此质问,刚才硬挤出的笑容霎时僵在了脸上。

谢玄元名义上是太后的儿子,而她则是太后的亲侄女。她和这暴君可不就是表兄妹的关系?叫他一声皇兄套套近乎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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