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沈之珩说:“至少要到凌晨四点才能修好。”

至少要到凌晨四点才能修好?赵岁懵了。

那她现在怎么办!!!她都还没洗完,全身都是泡沫。

要是没洗头还好,她把身上的泡沫擦擦就能行可她洗头了啊,头发怎么办?总不能也就擦擦吧?

“这怎么办”她无有无助。

陆彦思索着“学校里的送水工现在下班没有?可以让他们送桶装水,热了给小桃花洗澡。”

沈之珩:“已经十一点多了,下班了。”

校内送水工不能送水,学校外面送水的根本就进不来学校。陆彦皱眉他扫了下饮水机上所剩无几的桶装水,心思一转,“去其他寝室借桶装水。”

闻言,沈之珩和楼慈望向他。

随之三人分别走出寝室。

他们几乎把整层楼的桶装水都搜刮干净了,提回来后用电热器热水。

赵岁在浴室里坐了半天,不多久她听到陆彦说:“小桃花,水热好了开门。”赵岁裹了浴巾,开门。

陆彦楼慈沈之珩纷纷把热好的几桶水搬进去赵岁躲在帘子后面说谢谢。

三人同时把视线放到帘子下面的脚上。细嫩雪白的纤足沾了水莹莹润润脚趾宛若嫩从水里冒出的嫩藕芽儿。

赵岁等了小半会儿他们还没走。她催道:“你们快出去。”

咔哒,门关上了。赵岁松了气。她快速洗完澡,出来时,楼慈他们还在沙发上坐着。

赵岁擦着头发,说:“你们借了哪几个寝室的水我记下来。”

“记下来做什么?”陆彦问。

“水得还给他们。”

“不用你操心。”

赵岁不问陆彦了,她直接问沈之珩。沈之珩说了几个寝室。赵岁一一记下来后去吹头发。

次日,楼慈和陆彦上课依旧没睡觉。赵岁感觉老师们上课的时候脸上都满意了几分。

她不了解老师们的心理,对老师们来说,楼慈不睡觉简直太让他们高兴了。

因为以前楼慈虽然常年霸榜第一,但他上课不听课只睡觉,得第一完全靠他自己,老师们教起来没成就感啊,学生不是靠自己得第一的,不是因为自己教得好!而且他不听课,也算是不认可老师的价值。

现在他上课不睡觉了,老师们就觉得是不是自己教得好,他愿意听课了?

这种对自己能力认可的虚荣让老师们无比自信,就是因为自己教得好,楼慈才开始听课的。

老师们十分欣慰,十分满意,讲课讲得也比以前更有劲儿。

课间,赵岁集中精神刷题。长得过于快的头发老是垂下来挡她的眼睛。她撩了一下,又撩了一下,最后不耐烦,习惯性地去腕间拿头绳。

没有头绳。

她心里着急着写题目下一个步骤,下意识地解下胸领结,用领结三两下把头发扎起来。

过耳的头发被红色长丝领结扎起来,露出雪白的耳朵和光洁的额头,细长的领结绑成了蝴蝶结,如发带垂在两肩,衬得她更加秀气,更加漂亮。

专心解题的赵岁没发现四周静了下来。

嘈杂的教室里犹如突然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卡着动作,一动不动地瞪着赵岁。

赵岁唰唰唰地解题,感到有渴了,她放下笔。还没打开水杯,她陡然愣住。

怎么所有人都在看她?还用那种惊奇的眼神?

“怎么了?”她迟疑,就近问楼慈。楼慈原本琥珀色的瞳孔变得幽深,他什么也没说,就只盯着她。

她转身问陆彦,“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

陆彦定视她片刻,旋即指了指他的头发。

头发?

赵岁眸子里的茫然登时消散,她按住自己的头发,这才反应过来,她解题的时候糊里糊涂地用领结把头发扎起来了。

可是,男生也有扎头发的啊,有必要这么惊奇吗。她把领结抽下来,蓬松的头发立时散开。

班级匿名群里,已经有人开贴讨论赵岁扎头发的事情了。

“当时看到岁哥把头发扎起来,还绑了个蝴蝶结,我一眼扫过去还以为班里什么时候多了个美女。”

“我也我还恍惚了一下。”

“卧槽我觉得岁哥要是扮女装的话,应该没有任何违和感!”

“好想看岁哥男扮女装呜呜呜”

“你们不觉得岁哥越来越娘了吗?不只是长相,还有性格行为什么的”

“早就发现啦,就是不敢说而已。”

“好像之前比赛的时候就已经很”

“岁哥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我人狠话不多的岁哥去哪儿了!”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猜测?”

“快说!”

“岁哥突然开窍,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变娘了!哈哈哈哈哈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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