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題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如果吴老爷子并沒有在郝向东那里留下什么遗书,或者说那份遗书中吴老爷子并沒有决意将北吴国际交由吴妃打理,那郝向东的出现就一点儿用处都沒有了,他们也只能空欢喜一场,
“有的有的,”林逸抢在郝向东回答之前,从胸膛处的衣服里取出了一叠文件交到了吴文清手中,“这份遗嘱我已经提前看过了,吴老爷子的意思是将北吴国际的股权全部转到妃儿的名下,由她继任北吴国际的董事长,而家族中的滴亲旁系只有从北吴国际分红的权利,至于除北吴国际之外的其他产业,比如全国十几处房产、商铺、酒庄、汽车以及他的私人储蓄,也被分割成了好几份,并在遗嘱中做出了详细的安排,”
“你竟然提前偷看了遗嘱,”吴文清沒好气地瞪了林逸一眼,这小子还真沒把他当外人啊,只不过他现在可沒心情跟林逸计较,赶紧接过遗嘱迅速地看了起來,虽说整个遗嘱长达好几页,但要表达的意思也跟林逸之前说的差不多,总的來说,吴老爷子是将北吴国际交给了吴妃,而将其他的财产分割成了好几份留给其他的滴亲旁系,具体的分配方式,遗嘱中自有详尽的表述,
对于吴文清刚才的斥责,林逸很委屈地翻了翻白眼:“我要是不提前看一下遗嘱的话,万一这份遗嘱不是这样的分配方式,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提前知悉了内容,我才敢把遗嘱送过來啊,”
“算你有理,”吴文清也不再跟林逸计较,现在他欣喜都还來不及,哪儿还顾得上责难,
“遗嘱,什么遗嘱啊,”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裴余年也带着会议桌上的一众人员堵在了门口,即使他的脸上竭力保持着镇定,但他的眼神中已经浮现起了一抹慌乱和凶狠,从刚才林逸和吴文清的对话中,他也大概听到了遗嘱的内容对他们很不利,
“裴少,看來你刚才宣布的一切可能要作废了,”吴文清冲裴余年扬了扬手中的遗嘱,转身走回了会议室,毕竟这么重大的事情肯定是要在会议桌上宣布的,全部人都堵在会议室的门口,那像什么话嘛,
众人也纷纷返回了会议桌,林逸一直紧紧守护在郝向东的身旁,生怕出现一点儿闪失,
“各位,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北吴国际的前任法律总顾问郝向东先生,”吴文清站起身來,将郝向东拉到他身旁说道,“我相信在座的除了裴少之外,其他人对郝律师应该相当熟悉了吧,他领导的律师团队在过去的十几年中,为我们北吴国际处理了数不清的法律案件,而在我父亲去世之前,也曾在郝律师这儿留下了他的遗嘱,”
会议桌上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所有股东的面色都极为难看,吴文楚更是面如死灰,心中顿时浮生起一股大势已去、兵败如山倒的悲怆和苍凉,还有一丝丝恐惧,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次夺权失败的话,北吴国际甚至是整个吴家,都不会再有他的立足之地,裴余年的脸色倒还算平静,到底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裴家大少,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气魄还是有的,哪怕是装也得装出來,
“郝律师,现在请你帮我们宣读我父亲的遗嘱吧,”吴文清将遗嘱重新递回到郝向东的手中,一改之前的满面颓色,眉宇之间充满着一股上位者应该具有的彪炳气焰,而燃烧起那股气焰的燃料,叫做底气,
“我我”
郝向东双手颤抖地翻开遗嘱,却踌躇着迟迟不肯宣读,他自然认得此刻坐在首位的那个男人就是号称燕京第一邪少的裴余年,他也不止一次听说得罪了邪少裴余年的凄凉下场,如果他此刻将吴老爷子的遗嘱宣读了出來,那岂不是扇裴余年的耳光吗,
他不敢,
“事已至此,你还有选择吗,”林逸凑过去俯在郝向东的耳边小声说道,“从你被我抓到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注定要和我们一起站在裴余年的对立面了,将吴老爷子的遗嘱大声宣读出來吧,这样你只是得罪了裴余年一方而已,我们也绝对会保你周全,如果你要是再半天挤不出來一个响屁的,那你可就连我们也一起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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