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啦……”女子那拙劣做作的尾音还没拉完,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果然,男孩子出门在外还是得小心一些”叶云书自语一声,拿起女子的小包,在里面翻出了化妆工具。
十来分钟过去,镜中出现一个肤色苍白,气色虚弱,眼神中却透着凶戾的中年男子。
“出嚟行,预咗要还”叶云书声线沙哑,似乎觉得不过瘾,他又补了一句:“出嚟行要讲口齿,话咗冚家铲就冚家铲”
大致立好人设。
叶云书从背包里拿出一套衣物换上,悄然离去。
跟着导航来到码头,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停靠在岸边的辉城号邮轮。
稍微测量了一下高度,叶云书把目光放到邮轮旁的大巴车上。
又等待了几分钟,确定无人看守后迅速爬上大巴,再次测量高度,进行助跑跳跃,利用跑酷中的上墙技巧,极限抓住了邮轮的边缘。
最后手臂猛然发力,登上邮轮,压低身形前往甲板下层的员工房区。
来之前,他曾看过辉城号的资料。
或者说是,辉城号没改名之前的资料。
辉城号原先叫辉耀号,是香江澳著名的赌船之一。
后来随着原主人一次倾家荡产的豪赌,辉耀号逐渐退出历史舞台,被境外的一家公司收购并改名为辉城号,作为私人邮轮使用。
因此,辉城号原先的图纸和照片都能在网上搜到。
即使重新进行了装修,但大致布局上却不会改变太多。
叶云书随机抽选了一名幸运船员,并敲响了他的房门。
门锁拉开的一瞬,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推,幸运船员当场晕厥。
进屋,关门。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
姜奕影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着手机里许多年前拍的照片。
照片是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
男子似乎是长期严肃惯了,在面对镜头时试着放松表情失败,结果拍出来的成品稍微显得有些尴尬。
“爸,对不起”姜奕影轻声道,将自己的证件和配枪放在办公桌上。
为了调查孟天城,她耗费了整整三年时间,从文员到一线,从南川总局主动申请下调到云阳的分局。
而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她当初收到的一封匿名信件。
信封里的内容字字泣血,句句锥心。
她至今都不确定那封信中的内容是真是假,但随着调查的深入,她挖掘出了更多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
可是这些罪行却总是缺少着至关重要的证据,根本不足以扳倒对方。
她不敢拿着这些掺杂了大量个人猜测的资料去找上司。
因为她知道,以对方的地位与人脉,一旦知道她在暗中调查,恐怕不仅是她会出事,就连她的亲人也会受到波及。
于是她就如同阴影中的独行者般,一个人默默的进行调查。
无数次她痛恨自己的能力不足,只能在深夜里抱头哭泣。
但当第二天醒来时,她又会将冷厉果断的面具重新戴上。
为的,就是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脆弱与疲惫。
可如今,她真的累了。
她已经不想再去追寻父亲曾经说过的正义,也不想再戴着一副自己每次照镜子都心生厌恶的面具。
特别是每当她回想起叶云书口中说的那声二十年,就如一把尖刀再次捅入她的心脏。
痛到让她无法呼吸。
“我真的…已经…累了……”姜奕影趴在办公桌上歇斯底里的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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