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兰和江玉青狼狈扑在地上,见众人惊愕地看着他们,连忙爬了起来。

若不是当着三皇子的面,老夫人早就骂起这两个不争气的孙女了!闺阁女儿未经传唤到中堂、还有外男在此,偏偏这个外男又是尊贵的三皇子!

江迟凌的面色也不好看,“三皇子,实在是让您见笑……”

江玉青完全吓呆了,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凑近点看清三皇子,却惹出这样的祸事,“我、我不是有意的……”

江芸兰见情势不妙,迅速冷静下来,对着三皇子行礼说道:“民女和妹妹担忧三妹妹出事,便自作主张想来看看,没想到却惊扰了客人,还请三皇子和爹爹罚我就好。”

“是,是我硬要拉姐姐来的。”江玉青抽噎着,小声说道。

“不,我也跟来了,且没有阻止妹妹,是我作为长女的失职。”江芸兰没有否认是江玉青挑起来的事,但又提及了自己的过失。

“你们两个,给我去祠堂跪着,没有我……”

“好了,江侯爷不用如此重罚。他们只是担忧妹妹罢了,而且互相为对方着想,姐妹情深,本皇子也很是感动啊,不必罚啦。”三皇子起身走到江芸兰身边,“姑娘请起。”

江芸兰起身,透过团扇,眼神和三皇子微微碰上,就不禁红了脸颊。

三皇子看见江芸兰,不禁痴了一瞬。

比起江霏微的娉娉袅袅十三余,江芸兰则是清素若九秋之菊,娴雅动人,一袭白衣如雪,朱唇玉面,轻易便触动了三皇子的心弦。

江霏微看着两人默默含情的眼神,心中反而松了口气。

在书里,原主受了兰氏的婢女挑唆,在三皇子面前闹着不肯退亲,让三皇子颇为厌烦,只好到忠勤侯府的园内里随意走走散心,正碰上了归府的江芸兰,正在园内给鸟儿喂食。江芸兰受惊差点摔倒池塘里,被三皇子救下,两人的情愫就此展开。

不过自己不仅和江芸兰去了相国寺,也没吵闹,按理三皇子就没有去园子散心的情节了,可江芸兰依旧与她相见了。

男主和女主注定要被彼此吸引的。

三皇子问道:“这位想必就是安乐郡主吧?”

江芸兰虽蒙太后恩赏,封了安乐郡主,但也是徒有名号,进宫的次数寥寥,她也保持低调,轻易不用此名号,难得三皇子竟然记得,“正是臣女。”

“既然是郡主,本皇子也就唤一声妹妹了。”三皇子笑着说道,“妹妹想必和永宁一起去相国寺了吧?”

“是,承蒙永宁公主厚爱。”

三皇子说到这,笑也收敛了几分,“昨日的事情,本皇子也听说了,东厂愈发不像话了!全不顾王法礼数、戕害朝臣,实在有损朝堂风气。”

三皇子和二皇子都为许贵妃所出,昨日的事因二皇子而起,三皇子竟能出来说句公道话,江迟凌十分感动,“三皇子刚正不阿,臣感激涕零!”

“江侯爷,其实本皇子今日来,也想同你说………”

老夫人明白三皇子有意与儿子详谈几句,便对常妈妈点点头,众女眷行礼告退后,又让常妈妈将三个姑娘带到了寿安堂。

老夫人看着三人,冷声说道:“玉青,你跪下。”

江玉青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三皇子都原谅我了!”

而且只有自己跪,老夫人也太偏心了!

老夫人狠狠往桌案拍去,“你还敢顶嘴!还不跪下!”

她见江玉青不情不愿跪下,更加来气,“你挑唆你姐姐也就罢了,还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你让三皇子怎么看咱们侯府,若是许贵妃知晓了,以后你嫁人都要多几分阻碍!”

听到婚事,江玉青终于有了几分胆怯,“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是那屏风、屏风不稳!是哪个奴婢放的屏风……”

老夫人见她死不反思,叹了口气,“你给我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见我。”

匆匆赶来的兰氏听到老夫人发话,连忙为女儿求情,“老夫人,玉青身子不好,怎么能跪祠堂呢!”

“身子不好,脑子也不好了吗?去给我跪着,没有我发话,不准起来!”

查妈妈一个眼色,婢女们连忙把江玉青扶起来,挟着带去了祠堂。兰氏知晓老夫人是真动了怒气,也不敢说话,心中暗暗着急。

老夫人又看向江芸兰,“江芸兰,这次的事情,你也做的不对。以后你要拿出长姐的风范来,对妹妹们,要及时管束。你且把《女则》抄给我。”

“孙女知错,定回去好好抄写。”

老夫人的心真是太偏了!凭什么自己的女儿就要跪祠堂,江芸兰就抄抄东西就行!兰氏满心不满,却听见老夫人开口道:“霏微,今日你表现的不错,有长房的风范。”

长房的风范?不过是早从老夫人肚子里出来,他们二房就没有风范了吗!兰氏心里暗暗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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